“砸了他们的仓。”
洪载见此连忙上去宽慰,平息锦衣卫愤怒,站在一旁的张瑾拉着他道:“您轻着点,都是粗人。”
洪载见张瑾识礼数,道:“可不敢砸抢粮仓啊,触犯了王法,不好交差啊。”
张瑾心中闻言心中不免腹诽:“你他妈的知道什么是王法吗?”面上却笑盈盈的道:“群情激怒,我也不好控制啊。”
洪载闻言心中怒火突然升了起来,心中暗道:“这百户虽有礼,怎么能控制不住这些人?分明是不想得罪罢了。”
于是赶紧招呼人,调来一众官差来,以防万一。
这边对着洪载道:“无论如何,不能出事。”
洪载也笑道:“这是自然。”
锦衣卫见官差们也都到了,心中更是不忿,但也还压着火,于是很快又恢复了秩序。
张瑾朝着杨校尉道:“杨受,你来这边。”
杨受来到张瑾面前拱手道:“但请吩咐。”
张瑾笑道:“这边官差都到了,你收着点规矩。”
杨受闻言心中更是大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去排队了。
有时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杨受去排队时,竟然被官差拦着了,那意思就是从最后拍,这下杨受大怒,朝着那官差一巴掌扇了下去,呵斥道:“是不是吃了屎眼睛糊着了,竟敢拦爷爷的道。”
锦衣卫众人本来压着火见此就推搡了开来,洪载见此就又要上前拦着,却被张瑾拉着道:“闹不起来。”
而杨受将票一扔,跺脚道:“凭腰牌去领粮。”这嗓子一嚎惊得张瑾汗毛炸起,就要上去拦着,但是已经晚了,杨受躲了粮就要走,户部官不愿,双方也推搡了起来。
幸好五城兵马司的人手众多,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之后,终于成功地控制住了混乱不堪的局面。此时,洪载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瞪大双眼,指着那些闹事之人咬牙切齿地道:“我上疏参劾你们去”说罢便走。
洪载一见这种情况,心想如果真被他上奏就完了,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拦住了他,好言劝说道:“哎呀,何必如此?这些人既然已经被抓住了,不如惩治一番就算了”
听到这话,原本怒气冲冲的洪载稍稍犹豫了一下,但心中仍有些顾虑,迟疑地说道:“这不好吧……”
这时,一旁的张瑾赶紧趁热打铁,开口言道:“您瞧,如今祸事已出,他们免不了要受到惩处,就是我也恐怕难辞其咎,您在这里对他们惩戒,也算我惩戒他们了,我是他们上差,无妨。”
洪载听后,不禁想起方才所经历的种种惊险场景,心头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一挥手大声喝道:“打!”
可是那些负责行刑的官差们却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动手,只因这些闹事者乃是天子亲军,身份特殊。
洪载见官差们畏手畏脚,顿时怒不可遏,高声吼道:“打!今天若是不动手打他们,这件事情就休想善罢甘休!”
行刑的官差们无奈之下,只好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张瑾,只见张瑾微微点头,并暗中使了个眼色。得到示意后,这些官差这才壮起胆子开始动手打人。一时间,棍棒相击之声不绝于耳,惨叫声此起彼伏。
打完了人双方就此作罢。各回各家。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张瑾竟然迅速上奏朝廷,状告洪载道:“洪载无端拿人,擅自杖打禁卫官校。”
而洪载也听闻吓得魂不附体,这时有同僚建议道:“还不赶紧上疏自辩?”
于是洪载也放下手头差事立刻谢奏疏送到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