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乎预料的,许苑说:“好。”
他侧头看她,清黑的眸子里,显然有些意外。
目光在许苑的脸上停顿了几秒,她在夜色之中很好看,这张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沉静的脸,偶尔的亲近形态其实很动人。
祁行臻下车,许苑就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屋。
杨锐和陈子言已经离开了,偌大的客厅显得有些空荡。
祁行臻伸手将车钥匙随意的丢在了桌上,原本不大的声响,在安静的客厅里就显得分外惹耳。
许苑手里拿着他的外套,身上的毛衣并没有干,有些潮。
她正要将衣服递给他,祁行臻却径直上了楼。
楼梯并不高,只是从一楼到二楼盘旋了半个弧形。他走到一半,发现许苑还站在原地,“你不上来?”
许苑停顿了几秒,抬步跟了上去。
有时候际遇会变成一场旷日持久的狩猎,蛰伏在其中的人,谁都不知道自己会是那个猎物。他们总是信誓旦旦的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猎手。
化解不开的缘分在多年之后搭建了一个戏台,站在台上的人也都不知道各自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狼子野心图谋不轨,她小心翼翼亦步亦趋。
拐过走廊,从一扇白色镂花的门进去,又到了另一个客厅,比楼下的小一些,照样除了沙发,就没什么其它的装饰。
就只有客厅的南侧,开着落地窗的地方放着一架黑色的钢琴。
祁行臻在沙发里坐下来,姿态从容,见许苑盯着钢琴看,“喜欢?”
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左不过是做这个工作的,对乐器自然会注意一些。
许苑问:“你的?”
祁行臻答:“不是。”
他伸手指了指许苑手里自己的外套,示意她拿过来,又说:“杨锐的。”
许苑走过去将衣服放到他的手里。
她略带冰凉的指间触到了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肌肤之间毫不保留的接触让许苑浑身隐隐一颤。
许苑迅速躲开。
祁行臻收回手,示意许苑在隔间的沙发里坐下,见桌上有酒,问:“要不要喝一杯?”
许苑点头。
祁行臻找来杯子,倒上酒推向许苑。
“你当初说需要很多钱,是因为你母亲?”
祁行臻面容白皙,鼻梁直挺,眉眼更像他母亲沈清,带着更多的隽秀。可总是沉默的表情让他总有些恹恹的痞意,并不亲近。
所以哪怕问这种问题,也显得有些疏冷。
许苑喝了一口酒,说:“差不多是。”
祁行臻沉默了会儿,问:“你跟来了这里,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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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苑:“大概知道。”
祁行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