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到人,傅熠宁又想起了虞知礼,他那边肯定有他专门的造型师,所以用不着她操心。
正想着,虞明泽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妈,宋轻语最近在忙什么工作?”
宋轻语?
傅熠宁警惕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呃,随便问问。”
呵,还随便问问?那她可以不回答吗?
见傅熠宁没说话,虞明泽一屁股坐到她身边,小声说道:“那儿子换个话题,您和我爸又是怎么回事?你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傅熠宁扯了扯嘴角,怒道:“问你爹去!”
虞明泽:“……”
不说就不说嘛,干什么这么凶?
真让他去问他爹?他不敢。
虞明泽想,从前的傅熠宁事事都要管着他,他不屑一顾;如今她突然变得那么冷淡,他倒是非常不适应。
尤其是对比宋轻语的待遇之后,虞明泽总有种“妈妈要变成别人的了”的错觉。
他脑子一抽,问道:“妈,我是你亲生的吗?”
“废话!”傅熠宁瞥了他一眼,有种想赶人的冲动,“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
虞明泽像是看不到傅熠宁脸上的不耐烦,追问道:“妈,我爸什么时候打的耳洞,这么时髦?”
傅熠宁:“……”
这叫什么问题?
她又不是原主,她怎么知道!
此时,三楼的某个房间,虞知礼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找到其中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
他将口袋里的另一枚耳钉拿出来,郑重放入盒子之中,和原先就在盒子里的“原住民”一起整齐摆放。
仔细一看,他手心里、盒子中的三枚耳钉竟是出奇的相似,无论是形状还是颜色,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只是其中两枚略陈旧,另一枚却还是崭新的。
虞知礼握着盒子良久,才合上盖子,将其放回原位。
他摸了摸自己耳上的那枚,感慨:二十多年了,傅熠宁的眼光一点没变。
但她为什么不喜欢他了呢?
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