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对着卫士又是大声说道,吾有军前急报面呈太宰,岂容耽误。说完拨开卫士继续快步前行。
那被拨开的卫士和一旁的两名卫士见那校尉这般无礼,个个面露怒色,即便你是太子麾下校尉,也不该在太宰府里如此放肆无礼。
四名卫士这会也狠下心来,向着校尉包抄而来,想着先将那莽撞校尉强行拦下,押至一旁厢房,等会再向太宰禀报定夺。
卫士们正想着围住那校尉,却只见那校尉闪过挡在面前的卫士,借着正在进出中院的宾客身体,快步穿梭前行,几名卫士一时也无从下手。
卫士们终归还是有所顾忌,那校尉口口声声奉太子将令前来禀报军务,总不能连呼带叫的当众拿下,只得紧随其后,想着进到中院以后,伺机将那莽撞校尉拿住,不让其在太宰开席之时闯进去,打扰太宰设宴待客。
校尉前脚刚踏进中院院内,卫士们前后脚也跟着进到院内,最接近校尉的一名卫士,只差一步就差点拽住校尉。
可那校尉还是抢先一步走到院中,在院内一干身穿礼服的大夫士卿面前,双手高举军前信筒,低头单膝跪地,大声喊道:太宰大人,职下有紧急军务禀报。
校尉单膝跪地禀报之时,太宰侠累正身穿太宰礼服,满脸喜色的站在院内中央,与一众大夫士卿言谈正欢。
校尉突然一声禀报,着实把太宰和众人给吓了一跳。
院内一众大夫士卿和卫士们被这校尉一喊,都是一脸惊愕。众人诧异之下,眼见校尉是来向太宰侠累禀报军务,也都自行闪避一旁,把太宰侠累一人让在了前面。
此刻众人心中满是疑问,这校尉何许人也?何人帐下?有何要紧军务?怎地如此行事的向太宰禀报军务?
太宰侠累也是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一个校尉竟敢如此莽撞的前来禀报军务,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侠累自今年执掌韩国军务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唐突冒失的禀报军务。
侠累瞪着眼前的校尉,刚想开口痛斥一番,狠狠出口怒气。可当着满院子贺喜的大夫士卿,他也不得不忍下怒气。
侠累也是满腹疑惑,想着先听听是何紧急军报,再看看这莽撞校尉是何许人。
太宰侠累双手背后,挺直腰板,言语明显带有怒意的慢声说道,好个无礼军汉,是何紧急军务需在此时前来禀报,抬头回话。
院内一干大夫士卿宾客卫士此刻都盯着那校尉,都想看那校尉是何等模样,会如何回话,太宰又会对这个莽撞校尉如何处置。
太宰侠累的质问之声未落,那校尉却猛地站起身来,顺势将手中军前信筒抛向面前背手站着的侠累。
侠累没料到校尉会有这意外之举,不由自主双手接住了那抛来的军前信筒。
张良与在场众人被这突如其来举动惊诧之时,校尉就抛出手中军前信筒那一刻,右手从包裹军前信筒的裹布中抽出一柄短剑,近身刺向双手紧抱军前信筒的侠累。
这一剑刺的果决之极,剑刃直插侠累腹部。校尉这一刺,出手实在太过迅捷,更是出人意料,紧抱军前信筒的侠累未有任何闪避。
校尉短剑刺的太快,剑刃已刺入腹中,侠累口中也只是嘶的叫了一声,疼的是咬牙切齿,手里却仍紧抱信筒,呆站在那里。
一旁众人里有人看到了校尉行刺,被吓的尖叫起来,院内几名卫士也是被尖叫声给喊蒙了,一个个直愣愣的想一看究竟。
校尉全然无视众人尖叫,旁若无人一般,在众人眼前,拔出短剑对着侠累咽喉又是一剑。这一剑比之前一剑力道更准更狠,短剑瞬间穿喉而过。
校尉刺出的第二剑后,太宰侠累才腾出一手去捂脖颈,另一手还死死抱着军前信筒。侠累即便是身中两剑,人却还是直直的站在原地,任由血流满襟,无力的嘟囔着。
校尉两剑得手之后,快步闪过侠累,在院内卫士和众人的瞠目尖叫之下,找了个人群空当,手持短剑极奔而去。
刺客出其不意的出剑行刺,一气呵成,卫士和院内一众人等都被惊呆,刺客跑出几步之后,才有卫士们醒过神来,有近身查看侠累状况的,也有拔剑急追刺客的。
那刺客没有跑向进院的路径,而是反向朝着太宰府的后堂而去。
紧追其后的卫士一看刺客径直向着太宰府后堂而去,猛然意识到刺客的用意,急忙边追边朝着后堂方向大声喊叫,快快关门快快关门。
张良见刺客朝着太宰府后门而去,心中很是不解,太宰府后门一般是大门紧闭,刺客向着太宰府后门而去,这不是自寻死路。
可听到追击刺客的卫士的喊叫,张良这才意识到,太宰府后门今日许是大开的。
真如张良所知,太宰府后门平日确实是大门紧闭,只今日为方便宴席所需用品出入,后门才大开着。
此刻,后门也是有两名卫士值守,只是后门在中院隔墙之后,卫士们的喊叫,众人的尖叫呼喊,后门卫士听得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