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子,快跑!”
贺瑶子根本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听她那么说,莫名其妙地跟着跑起来。足足跑了两条街那么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王米夏才停下来喘气。
“怎么搞的?米夏?”贺瑶子一头雾水,一屁股坐在地上。刚刚那样一阵激烈跑动,酒精大力挥发,她只觉天地都在转动,转得她头昏眼花。
“你还问我怎么搞的!我这是在维护你的贞操,再不跑的话,我们今晚铁定被生吞活剥。”王米夏一贯那乖戾的口吻,迥异于在舞厅内的狐媚。
贺瑶子这才搞清楚怎么回事,懒懒的仰仰头说:“如果真那样,那也无所谓。”反正女人都要有第一次,那个小黑长得也不算太难看,体格看起来也很不错,技巧也很罩似的,没什么不可。“我看你跟那个杰打得那么火热,还以为你春心大动,原来你那么‘弊俗’。”
王米夏瞥她一眼,耸肩说:“我是有一点感觉啦,那个杰挑逗的技术还不错。可谁叫他们给我吸那该死的安非它命,搞得我神经一直在亢奋中,下半身就没那么需要喽。”
她嘿嘿怪笑,精神处在高峰亢奋状态,当街旋跳起来,但酒精的反作用作祟,步伐却显得凌乱颠倒,摇摇晃晃的,一副醉酒般的不受控制。
贺瑶子瞒跚地爬起来,跟着发出哦哦的笑声,也是一副颠颠倒倒。“好玩吗?米夏?”
她用力点头,又哈哈大笑起来。
“走,我们再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贺瑶子摆摆手,踉跄地对她招引。
她跟上去,伸手勾搭住她的肩膀,咧开嘴浪笑起来。路过的行人都对她们投来奇怪的眼神,她毫不在意的笑睨回去。
这一刻,她站在全世界的屋顶,她是睥世的女王。
“IamQueenoftheworld”!“她对着天空扬臂大声吼叫起来。
是的,她在挥霍青春。惟有这一刻,她可以这么放肆。
她再发出一声怪叫,不理旁人嫌弃的眼光,和贺瑶子勾肩搭背跳起颠倒的舞步。
“现在几点了?”爬上围墙后,王米夏回头问在底下的贺瑶子,就势骑在墙头上。
“九点——九点半吧。”贺瑶子吃力地爬上墙,气喘得像便秘一样。
看她那副狼狈的模样,王米夏发出咯咯的笑声。“×的!瑶子,你那样子活像患了便秘痔疮。”
“嘘,小声点。”贺瑶子连忙制止她的怪笑。“我们是来Happy的,被抓到的话就不好玩了。”
“安啦。”王米夏跳下墙,连连踉跄了几步,才好不容易惊险地站稳脚步。“教官老头不会那么勤劳没事来巡逻。快下来吧。”
她转过身。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夜晚的校园,没想到竟会那么安静,而且阴森,好似不知有多少死人在晦暗里埋伏。
她往教室大楼走去,爬墙、跳栏——又爬又钻的,有时还得佝偻着身体避开一些障碍,宛如夜贼一般,演出一幕幕高难度的惊险画面。
“小心,米夏——”教室门窗给锁上。她爬上上头的气窗,双脚悬空吊在半空中,仅靠双臂的力量在支撑。贺瑶子在走廊上看得惊心动魄,掩着脸低声叫喊。
“安啦,瑶子。”她回头咧咧嘴,一分神,脚下不小心踩空,险些摔了下去。
“米夏——”贺瑶子惨叫一声。待由指缝瞧见她平安没事,才松了一口气。惊心胆跳,可怜兮兮,说:“米夏,算了,我们回去吧。”
“什么话,是你自己说要来Happy的,不留点纪念怎么行!”
这就是王米夏。不做则已,既然做了,就一定要干点轰轰烈烈的,绝不半途缩手,而且胆子大得吓人,根本不去管后果,十足一种危险的冒险性格。
说话间,王米夏已经爬上气窗。不一会,她便笑容可掬地打开教室的前门。
“真是的!米夏,你这样太危险了。”贺瑶子埋怨地拍拍胸口。虽然她一向习惯王米夏的惊世骇俗,但她怀疑王米夏是不是因为吸了安非他命的关系,精神变得亢奋的不正常。
“安啦。”王米夏以手背甩甩她的胸口,漫不在乎的。
她摸出一罐在贩买机买的啤酒,拉开拉环,仰头灌了几口,揩揩嘴角,咧嘴笑一下,转身走向讲台。
“你们有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事,倒不如多念点书,省得脑袋里装的全是浆糊——”她站在讲台,对着台下臭着脸,学源赖安的口吻,一副又拽又贱的模样。
贺瑶子噗哧笑出来,一口啤酒喷得四处都是。
“献丑了。”王米夏作态的施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