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黑色的奔驰保姆车驶出街道。
京港街头,即便是新年,也仍旧人潮窜动。
2016年,旅游行业逐渐新奇,异地过年成了部分人的趋势。
这座城,有人来,有人走。
从不缺新人入场,更不缺旧人离场。
京港五环之外,丰明资本有一处私人会所。
高尔夫球场占据整个山头。
保姆车一路蜿蜒而上到地方时,严会带着保镖迎上来。
用一根烟花骗走了小家伙。
看台处,季澜站在草坪里看着被一群大人围着的孩子。
心里微颤,侧眸望向季明宗时恰好遇上他含笑且宠溺的视线。
“特意来放烟花?”
“恩,”季先生回应:“城区禁鞭。”
“季董还怕这个?”
“不怕,但不好给人民公署添麻烦,”他坐上京港首富位置多年,手握权利,不足以惧怕任何条条框框。
自上次沈晏清出席周年宴会之后,京港的某些人巴结他巴结的更紧了几分。
好几次晚归的原由都是应酬,他推不开的应酬,想来想去也就那么几个人了。
也是,若是她,也该急。
不说丰明资本提供的众多工作岗位,就单论集团每年的税务都是旁人舍不得放开的摇钱树。
这些年,国内商人多的是人润到南洋。
不看紧点,怎么行。
“小时候放过烟花吗?”
突兀的询问声打断了季澜思绪,她摇头:“没有。”
“我的处境,能吃口饭就不错了。”
季先生负手而立,淡笑了声:“巧了,我也没有。”
季家庄园占地广阔,又枝繁叶茂,不缺财务支撑,旁人眼中的好出身,在他这里,也是枷锁。
季家每年过年,来来往往客人繁多。
季老太太往往都不太愿意让他出现在客人跟前。
比不上季宏义会来事。
再者,四十多岁得一幼子在他们那个年岁,似乎是件丢人的事情。
旁人当奶奶的年纪,她又做了母亲。
一来二去的,他成了被藏起来的那个。
“一起吧!”季澜走过去拿了几根烟花出来,加入了严会的阵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