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飞起来,实际上只是不断重复着跳高,然后展翅滑翔…
还就像那个传说巨型变异发光种蚂蚱…
“虽然丢人是真丢人,但…还真挺快”然而,派某人不知道的是,就算滑翔也是很消耗体力的
火腿飞出几百米后,它就收起了翅膀,转变为奔跑模式,可能连它自己都发觉这效率可能还不如直接跑着实在些
丢人!
………
十几分钟,苔原上就随处可见那奇形怪状的岩石,色泽如死去的珊瑚,形状如高耸的风化岩,布满蜂窝状密密麻麻的细小孔洞
派克跑过一路,目镜上面经常撞到成群的苍蝇,它们身上裹着一层如蛾蚋一样的粉尘,被高速奔跑的马匹撞碎,于是体内满满的瘟疫原浆溅得到处都是
哪怕是派克都有些害怕,微微的低下身子,躲避着铺天盖地的瘟疫蝇群。
就连他喉头的东西都一滚一滚的,扒着他的嘴要往外冲,派克忍着恶心,硬生生把它咽了回去。
姑且不知道暗影后续还会对他的身体怎么样,但是雕塑者给他造成的精神伤害是实打实的。
不论是他的神志还是糊了满身的苍蝇。
而越靠近城区,四周的建筑上都生长着诸如此类的岩石,这座城市仿佛又经历了一次死亡一样
雕塑者腐化的痕迹就如同溃烂的疮疤,于地面、墙体、街道上横生。
派克从马上下来,躲入旁边的房子里,他看到了前面有着许多人在聚集
他们身披黑色罩袍,围成一圈,只是低着头伫立在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不像疯癫者,不像月亮或是任何一方的猎人。
“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教派了?”派克悄无声息的慢慢靠近,手上轻缓的拉开杠杆,好让上膛的声音小一点。
他溜到了一处开着大洞的阁楼上,放出飞甲虫,正好可以看到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的手在半空中抚摸着,像是抓着无形的纤绳,把不知名的东西往上拉扯
鞘翅高频拍打着,派克飞到了那些人正上方,他们围着几具被洞穿的尸体,像是祈祷,又像是呼唤死去的亡魂归来。
“他们不是又想搅一些死人复活之类的烂活吧?”这是他今天不知道第几次这么难绷了
片刻之后,罩袍人们将死去的猎人从地上拉起,将粘着泥土的莫辛纳甘递给他们…
“唉,宗教。但架不住这个世界真的有神。”
派克默不作声的叹息到,那些死而复生的猎人感觉有些迟钝,不敢置信的蘸了蘸胸口那比拳头还大的洞口
那些人僵硬的抬头,生涩的举起手,向着那只悬挂在空中的甲虫打招呼
随着下方越来越多的人们在朝着天上挥手,派克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
退出甲虫,眼前像是雪花屏一样,几毫秒时间才恢复
而披风之下的多尔西早已对准房间一角的那个人,他才没有在派克操控飞甲虫的时候动手
“唉…说吧,你又是干什么的?”
罩袍之下,包裹着手套的手指向中心区域,喉中声音肥大而拥塞
“中央,祭坛,阻止他”
“谁?切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