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命手下的影卫办事自是干脆利落,很快就将秦禾苏接到了宫中。
亡极对秦禾苏的诊脉没有任何的抗拒,一边吃着冰葡萄,一边乖巧地回答着秦禾苏的问题。
“平日里……呃,就说这两个月以来好了,你没做什么过于激烈的运动吧?”秦禾苏将另一只手搭在了一旁看热闹的卫楚的脉门上,示意他也安静下来,自己要为他把脉。
闻言,亡极的颊边瞬间微不可查地红了一下,旋即否认道:“没有,不过……激烈运动的界限,是指……?”
秦禾苏脸上倒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听见亡极提问,顺口回答道:“譬如跑跳之类的,还有,你们这些习武之人,总喜欢到房顶待着,我问的是近期有没有做过这些事。”
话音刚落,卫楚发现亡极十分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没跑也没跳,最近我总是觉得身子十分疲累,所以已经很久都不曾去房顶了,”亡极老实地回答道,伸手指了指屋中的桌案,“连桌子都没再爬上去过。”
“喜酸或辣吗?”秦禾苏瞟了一眼见底的冰葡萄盘子,自言自语道,“喜酸。”
卫楚听见秦禾苏对着亡极问出了这番熟悉的话术,没憋住地笑了起来。
终于也轮到亡极来面对这些问题了。
“可曾有乏力……啊,你刚刚说了,身子疲累,”秦禾苏挪了挪指尖,继续问道,“除了怕热之外,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卫楚有些疑惑,“为何他怀孕是怕热,而我当时是畏寒呢?”
亡极的眼中写满了茫然:“……谁怀孕了?”
秦禾苏无情地揭露了事实,一脸淡定:“你啊。”
察觉到卫楚在一旁笑得肩膀都在发着颤,秦禾苏转过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诧异道:“你在那儿得意什么?”
卫楚抱着酸杏儿,刚要乐不可支地回答他的问题,却见秦禾苏指指他的脉门,淡声说道:“你也怀了。”
简简单单地四个字,让卫楚的笑容当场僵在脸上。
心中的错愕也脱口而出:“不可能,他明明不曾将那物射……”
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后,卫楚顿时收声,脸色通红。
“他一个月,你半个月。”
哥儿的孕象早,秦禾苏自认绝不会诊错。
他收回脉枕,指指殿外迅速腾跃而起、前去怡思殿中报信儿却险些跳不上屋顶的踉跄身影,忍不住对满脸震惊的卫楚笑了起来:“不出意外的话,陛下一会儿定然又要哭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