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闲趣也只得一事。
笑过后,太皇太后便不再说话,半敛着松弛的眼皮,像是困了要歇息。
华嬷嬷端了凳子在一旁守着。
冷不丁的,听见太皇太后说道:“我如何不知她一介娼妓爬到如今的地位有多不易,同为女子,本已艰难,但……她也终究要脏了皇室的血脉……”
华嬷嬷被热气熏得昏昏欲睡。
忽然听见最后一句话,吓
得陡然清醒过来。
眼神有些异样看过去,“娘娘……”
太皇太后看着她惊忧的目光,嘲笑一声:“当初……哀家何曾想让禾阳生下那孩子……那时候,哀家拦不住……如今,我老了……更拦不住了……只是为了新帝……我也要撑着……看着他接下辅国公的位置……心甘情愿的……”
华嬷嬷起身,走到床边,半跪着。
伸手替她将被子掖好。
方才那惊惧的眼神仿若只是错觉,一闪而过,“您都说了,夏夫人是个心中有成算的,您的良苦用心,自然会掂量清楚的。”
“呵……”她轻笑一声,“但愿吧。”
说完这一句话后,她便不再多言。
沉沉睡去。
华嬷嬷守在一旁,望着太皇太后愈发削瘦的面庞,心中酸楚。
都活到这个年纪了,又何必背上那么多责任来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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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夏宁由宫女引着一路送到慈安宫外,之后边说手中还有事情要忙,实在不得空送她出去。
夏宁自然说不妨事,她认得出宫的路。
在转身的那一刻,夏宁面上的温顺柔软的笑意瞬间沉下。
眼底神情默然。
想起慈安宫中的对话,又想起那位南延最尊贵的女人,嘴角勾起了抹讽刺。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的路数,她可不会上当。
在夏宁看来,耶律肃终究会接下辅国公的重担,只不过,她不愿这个契机发生在她的身上。
朝堂之上的筹谋算计,动辄就能要人性命。
她惜命的很。
走了一段路后,夏宁双腿自膝盖以下酸疼的走不动路,一动,骨子里刺痛不止,想来是在慈安宫受了凉气,她如今身子大不如前,眼下反应才会这么大。
她不得不停了下来,扶着墙壁歇息。
长长的甬道里,只有呼呼的疾风贯穿着。
吹得她身子更冷。
站了会儿,身上愈发发寒,她深知不妙,豆蔻似的指尖用了狠劲掐大腿,深呼吸两口气,想着提一口气撑到宫门外。
才走了两步,眼前阵阵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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