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虽不解,看着自己主子发怒赶紧又低了低头。
“程濯,他不是今年的学子么,去,让人找来他的文章本宫瞧瞧。”
赵景吩咐完,还觉心中不安。最近自己可是事事都不顺,自己这个太子做了三年了,父皇看重良嫔,带着良嫔的孩子赵延也喜欢。
这让自己这个太子如何自处,若是娶不到一个高出程喻许多的女人当太子妃,只怕自己日后当真会被赵延比下去。
二日后,程濯到了衙门却被通知要他先行休沐,上峰只说近来没什么要事,让他先休沐在家,过几日再行安排。
程濯高中后就被分到了吏部,这才来了十日便也看出来衙门里事情多如牛毛,怎得会安排自己休沐?
无奈之余,去书社买了几本书,程濯绕道走了半日打道回府。
也不知道吏部会让自己休到何时,要不要告诉大伯让他侧面了解了解?还是别了,免不了又是一顿排头。
正想着,程濯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下一刻就是拳如雨下朝着自己而来,不,不是拳像是棍棒,听不到来人是谁,都沉默着只是将全身力气放在殴打这件事上。
程濯竟是没有一点可以反击,或是说话的机会,头上的黑布似是死死长在自己身上。
背上,头上,腿上。。。
。。。
每一击都钻心,每一击都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这时候的程濯除了条件得“啊”的惨叫,没有机会做别的。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地上的泥土该是都被自己滚干净了。
程濯只觉打击消停了,这才强撑着摘下面罩。歹人却似是商量好了般一哄而散。
那面罩触及皮肤的地方,疼得难受,疼得火辣辣的,疼得让程濯只觉脑中得一片空白。
程家。
大夫处理了伤口,程濯隐约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这究竟是得罪了谁?”说话的是大伯程伯安,“如今喻儿马上要与三皇子大婚了,别给家里带什么晦气。”
父亲程伯宁恭顺回,“也不知道呢,回来也没说上话呢。”
“文章做的不错,可若是为人处世太过刚直,只怕官场之路也不好走。”
“吏部的差事也丢了,哎。”
过了会,门外安静下来,程濯只能听到父亲程伯宁长长叹息,还有焦躁的不安。
“他们走了,你松快松快。”
帷帐后传来一个声音,随后是程洺的脸,她嫣然一笑,“我知道你没睡着。”
程濯不说话,羞耻感和疼痛感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与我一样,不,也不一样。”
“我是养女,你是不受待见的程家子。”
“我明白的,你不想说便不必说。只是自己心里得知道,这究竟是得罪了谁?才受了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