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老公,我没有正式与你办理离婚手续,不管我失联多久,于情于理,我是不是还是你老公?”
“就当你对。”
“同理可证,我是你男朋友,我们没有正式说分手,虽然我消失了五年,但是于情于理,我还是你的男朋友。”
一如何科学地报复前任
本着人道主义关怀,我去医院照顾了韩树几天。
可惜我的那个极品前任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几乎分分钟给我添堵。
比如,他想上厕所,他大手一扬:“小苏子,来侍候本大爷如厕。”
我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果断地回绝了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两条腿还可以正常使用,受伤的位置并不影响你的日常行动。”
五年不见,袁树的领悟能力有点超常了,脸红了红娇羞地低呼一声:“流氓!”
袁树的这个脑洞,是什么神展开?
他究竟脑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懒得管了,反正我不希望我的前任出现在我的视野范围内,辣眼晴。
谁知他在床上翻腾了一会,也不见自己下床解决生理问题。
五分钟之后,他想出了新招。
“这样吧,苏恬,我们换个玩法。”袁树盘腿坐着床上,表情严肃。如果他不是穿着蓝色竖条纹的病号服,我几乎以为他是在跟我谈生意。
我扫了他一眼,说了句“你说”后,继续埋头玩手机。
只有不与他对视,我才能尽量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
“你要知道,我的收入按照现在×文网上的点击到账来算,大概每月十万人民币。你看我现在住在医院里,没有办法码字,所以这个损失只有你来赔偿了。但是,我估计你赔不起那个数字,毕竟我的月薪已经抵得上你的年薪了……”袁树又露出那种狡诈、精明的表情,开始跟我数账、讲道理。
但是,我总觉得他在挖一个坑,等着我跳。
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反问道:“那要不要我帮你把笔记本电脑拿过来,让你即便躺在病床上也能码字?”
原本一副精于计算、刁滑奸诈模样的袁树听完我的话后,瞬间奓毛:“苏恬,你还是不是人,有没有基本的人道主义精神?我都已经这样了,你竟然还让我带伤码字!”
看到袁树一副被气到的样子,我表示很满意,终于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毕竟你的伤不太影响你打字和思考,不是吗?”
袁树那个老狐狸可能没有想到,五年的时间,我已经从当年的那个傻白甜变成了一个老江湖了,所以他放弃了和我周旋,继续说自己的:“带伤码字这个提议我拒绝,太不仁义了,有损你们杂志社的形象。不过我觉得你每天跑到医院,什么都不做,仅仅为了欣赏我,这很浪费……”
真的,我不得不承认,袁树的脸皮显然已经厚到了一定程度,这么自夸的时候,都不带表情变化的。他说:“你看这么办如何?你在医院里每帮我做一件事,我就给你折算成一个合理的价格,比如,扶我去厕所,三十块;为我做午餐,五十块;给我按摩,一百块,以劳抵债,怎么样?”
我放下手机想了想,觉得袁树的这番话听起来好有道理,我几乎没有理由拒绝。
袁树见我有所动容,赶紧补充道:“你甚至可以自己来定价格。”
“以劳抵债,不用我再额外赔钱?”我一脸疑惑地问。
要知道,自从我被柳依然带着入了买衣服和化妆品的坑之后,即使韩丁给我开的工资还算高,我的工资也不够支撑我每个月的疯狂购物。
作为月光族,要真给袁树赔钱的话,我压力很大的。
我想过要不要向我老板韩丁预支一年的工资,再想想袁树提议的以劳抵债,觉得也不失为一个折中的方法。
我点了点头,说:“提议不错,我接受。不过口说无凭,立字为证,我们得签一份合同。”
袁树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狐狸般的笑容:“没问题。”
我起身想找个地方拟合约,从病床边走过的时候袁树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我的手:“在这之前,能不能先扶我去一下洗手间?真的,我尿急。”说完之后,他竟然还对我眨了眨眼。
嗬,他要是真尿急,还有时间和我在这里闲扯?
但是,我想了想刚才他的提议,“喀”了一声,问:“一次五十块,记账。”
“没问题,快快快!”
然后,袁树那个大块头在我好不容易扶他从床上站起来之后,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冲我倒了下来。
我这么懒的人,常年不出门,从不健身,全身上下都使不出几分力气,而袁树这种身高一米八以上、体重六十五公斤以上的人对我来说,可以称得上庞然大物了。我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被他压到了地上。
还好袁树这个有钱的人住的是VIP单人病房,不然,这要是被隔壁床的大婶大爷看到,还不得笑掉他们的大牙?而且,不能排除有人拍照发朋友圈。
我觉得自己被袁树这只老狐狸给耍了,又羞又怒地捶着他的肩膀,说:“袁树,浑蛋!你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