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请陛下恩准。”
武玲珑垂眸,双手在袖中握紧。
曾经,她与皇帝同为一国之君,本是同起同坐的地位。
如今却要托赖皇帝收留存身,行动都要有所顾忌。
何等可笑。
皇帝笑了笑,在龙椅上坐正身体。
招手示意多福海换一杯新茶。
“没想到你还是位重情重意的女子。”
“不过韩影那孩子的确温柔和软,得女子喜欢。”
武玲珑和皇帝的关系并没有多熟,至少没有熟到可以聊私事。
但,皇帝却开口提起,必然有深意。
武玲珑无法确定皇帝是希望自己对韩影有情还是无情。
索性实话实说。
“我遇到韩影之时,他正被赌坊打手逼债。”
“我需要一个安身之处,他需要我保护他不被打手断手断脚。”
“这才做了夫妻,却一直另室别居,并无夫妻之实。”
“此次去找他,只是看中他做生意的长才,与他合作。实在谈不上有情。”
皇帝呵呵一笑。
“朕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事。”
“你若在京城待的无聊,想出去走走,也未必不可。”
“韩影这孩子甚得朕喜欢,你在身边帮朕看着他一些,朕也更加放心。”
武玲珑离开皇宫,心中疑云密布。
皇帝两次提起韩影,都称呼其为“那孩子”,这是皇帝对臣子该有的态度吗?
或者皇帝想招韩影为婿?
却也还是亲近的过了些。
武玲珑看不透皇帝的心思,暂时便不去理会。
回到公主府准备一番,三日后悄悄离开了京城。
以她眼下大公主的身份,正常方式出行是大事,不但随行的仪仗多达一百零八人,还有数百侍卫保护,沿途官员参拜请安。
别说武玲珑嫌行动不自由,皇帝也必定不愿为她大费周章。
所以武玲珑这次离京,对外宣称大公主病重,人却是一身布衣短打,悄然离开。
此时韩影和裴洛妍已经离京近两百里。
进京时走官道,颠簸的人骨头快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