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转过身来,聋了?”
薄修景看着她身上那件碍眼的白色西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让随行保镖拦住了宋婳和江哲的去路,又一次冷声开口:“我耐心有限,别逼我发火。”
宋婳见周遭瞬间安静下来。
这才缓缓转过身,对上他那双凉薄的眼,“薄总有事吗?”
薄修景看清她眼里的痛苦,心口处倏然抽了一下,痛得他差点儿没缓过来。
他是在心疼她?
仅片刻的功夫,薄修景又觉得自己不可能心疼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他强压下心头不适,撇下随行的宋若若,快步朝宋婳走去。
扫了眼宋婳跟前虎视眈眈的江哲。
他轻蔑地撇了撇唇,让保镖将江哲拉到一旁。
而他自己,则微微俯下身,在宋婳耳边低语:“向我道歉,我给你解围。”
“就算是对待阿猫阿狗,也该给予一定的尊重。薄修景,在你心里,我连阿猫阿狗都不如,是吗?”
宋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她想控制,却无力控制。
对她来说,今天真是糟透了,明明什么都没做,竟被一群人轮番羞辱。
“这是不肯道歉的意思?”
薄修景蹙眉,他完全看不懂宋婳此刻的情绪。
身处高位的他永远不会懂得一个女人因为脸上的伤疤被别人奚落时的心情。
他也不会懂他的那些气话,会伤害到她。
“我没做错,凭什么道歉?”
宋婳心想,再难堪也不过如此了。
所以为了自己可怜的自尊,她不愿再向他服软。
“别后悔。”
薄修景向后退了几步,换了一副戏谑的姿态,说道:“既然你说你是我的妻子,那你过来当众亲我一下。我要是没有闪开,就证明你没说谎,怎么样?”
薄修景是面朝着宋婳一步步后退的。
他没有注意到悄无声息靠近的宋若若,一不小心碰到了她手中的酒杯。
裤子和鞋面瞬间被红酒所污。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宋若若听闻薄修景有洁癖,看了眼他淌着酒水的西装裤,吓得缩了缩脖子。
薄修景没空搭理她,眼神依旧停驻在宋婳身上。
顾非熠向来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他看出来薄修景有意戏弄宋婳,索性又提出了一个更恶劣的提议,“薄哥,要不让她学狗叫,绕着你爬上一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