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是逃不开了,于是很平静接受,也连一句话也不同他们说了。
“公平,从来就不是绝对的。”
尧无图哑着声音,无比低沉说出这话,炎赤侧目,然后眼神暗沉下去。
是的,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公平,不公,本就是常态。
院内竹叶沙沙,檐下两清隽男子,眉眼含霜,屋内纱幔轻扬,榻上女子双目紧闭,秀眉紧蹙,仿佛陷入痛苦一样。
无渊迎着风声,自己下着棋。
“哟,兴致不错嘛,还下上棋了。”
时予清脆的声音响起,无渊无奈摇摇头,落下手中一子。
“感觉怎么样?”
看了一眼时予,他执起一枚新白子,低头看起了棋盘。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多谢你了。”
时予避重就轻,假装不知道自己心魔吸取他修为的事,心魔一事,非同小可,即使她已经亲自剔除自己心魔,但这个时候,她还是装傻比较好。
“你没事就好。”
无渊回以一笑,侧目瞥了眼一旁站着的容不尘,在看眼时予,玩味地挑了下眉。
这两人,是发生什么了。
“这里。”
时予粗略看了一眼棋局,指了处地方对无渊说着。
无渊挑眉,诧异看了眼她。
“你会下棋?”
时予摇摇头:“不会,只是觉得那里也不是死路一条,尚有一线生机而已。”
她指了指旁边的白子,又接着说:
“纵有一阻,横有一死,断一子,则支离破碎。”
“置之死地而后生,足矣。”
时予说到最后,语气也发生了变化。
她坐直身子,含笑望向对面的无渊,而容不尘则是压着眉眼,视线直直落到她身上。
无渊顿了一瞬,笑着在那处落了棋。
“时予姑娘说的对,向死而生总归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