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菊,你说男人到底为什么要喜欢女人?而他喜欢女人又是喜欢些什么?”是她哪儿做的不好?
她一定要找出来。
她绝对不会输给她的。
香菊知道她此刻心里充满了疑惑,可低头想想,她实在不懂这男女之间的事,“娘娘,奴婢不懂这些。”
“是啊,你不懂,你还没出阁,怎么会懂?”
倒是她问得太多了。
“但奴婢懂,绮梦阁里的那位不过是个老婆子,对王妃您的地位根本构不成威胁,奴婢觉得她应该活不长了。”
“活不长?”
“是啊,奴婢昨日亲耳听太医说的,说她早就油尽灯枯,如今不过是剩下半条命。能活一天是一天。”
苏月盈嘴角微勾,对曾妙妙的这些事情她早就心知肚明,若非如此,她怎会让她在绮梦阁里住的那般安宁和舒适?
不过是想让她死得舒服点。
司马亦旋知道真相又如何?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她,其实早就输给了自己不是吗?
她注定短命,就像三百年前一样。
“娘娘,在想什么呢?”
看她老半天也没眨眼睛,香菊只觉紧张。
“没事,给我留意着绮梦阁的动态,本妃乏了。”
“是,娘娘好好休息。”
香菊扶着她在床上躺下,放了纱帐便轻手轻脚的离开,殊不知她一出门,苏月盈就下了床。
“咳咳咳”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咳嗽声,司马亦旋不觉间加快了脚步。
“妙妙,妙妙。”
他急切的叫着,看到坐在床上因为咳嗽而颤栗的老人,一颗心紧揪了起来,“妙妙,你怎么了?来人,叫太医,叫太医。”
“不必了。太医刚才来过。”曾妙妙有气无力的制止。
司马亦旋急得上前,“他怎么说?”
“他能说什么,不过是些要进补的话。”
“就真的没有办法医治了吗?”
“王爷,谁都会死,强求不来。”曾妙妙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看得司马亦旋触目惊心,“你…”
“其实有王爷陪着,我已经很满足了。”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用他所有的温柔善待她,也没想过他能耐心的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像守着自己的情人,不舍得放开,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呵护,把她奉为宝贝,以至让下人们心生猜疑,说出些不敬重的话。
连日来,过去那个冷硬无情的司马亦旋好像消失了,半月来,他从未对她瞪过一次眼,发过一次火,现在的他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爱惜疼惜自己的妻子如自己生命。
她好感动。
也好伤心。
“不要轻易的说满足,因为本王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很多……”真好奇他会给自己做什么?可她还有多少时间去发现和观瞻呢?
看她眸光黯淡下去,司马亦旋心中一紧,“活着,好好活着。本王一定会让你更加满足。”
曾妙妙扯唇一笑,有泪花在他眼中闪烁。
活着,多么简单的两个字。
对她来说却犹如千斤重的巨石横亘在面前,让她无法跨越。
“我们约定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