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暂住宫中,只?有嫁娶当日?,才?会被迎进王府。
琰王每每在宫中与之碰面?时?,目光总粘在她身上,许是他从未见过外邦的美人,觉得新?奇又火热。
后来在一回?皇宫夜宴中,有个小宫婢不?慎将酒洒在他袖边。
琰王正要生恼,掌心却被暗暗塞来一张纸笺。他趁着醒酒,出殿吹风,打开纸笺一瞧,那上头有一列字,像爬虫一样?扭曲。
——多兰在玉京园莲花池假山后候殿下
多兰?
琰王依稀记得,吉鲁那公主的名就?唤多兰。他正好?酒意上头,人也微醺,想起公主那张勾魂艳脸,下腹好?像烧了?般。
玉京园是宫妃听曲的地儿,远离宫妃居所。
琰王进园子,一路走过花柳道,每一步都觉得胸口揣了?只?兔子。直至走近莲花池旁,他挥挥手屏退随侍,只?让他们在远处放风。
随侍才?走,假山旁便传出噗嗤一笑,是女子的声音,极为娇俏。
琰王回?过头,正见公主立在明月下,一手撑假山,朝他笑。
她身上穿的不?是大周宫裙,而是他们吉鲁自己的衣裳,额间缀着流珠。晚风一吹,流珠叮叮,她的水红纱裙随风浮动。
琰王看愣了?,心下暗叹,美、真是极美
公主爱笑,并不?标准的中原话从她口中说出,却显得格外俏皮。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是吗?”
琰王勾唇问:“如何猜的?”
还需猜吗?公主用极小声的吉鲁话嘟囔一句,又大咧咧道:“你一直在看我,在我们吉鲁,这就?是心慕。”
琰王似笑非笑,一步步往假山靠近。公主的脸却在涨红,心也跳得快。等到琰王离她只?有三步之远时?,公主忽然说了?声等等。
他脚步一停,刚想戏笑是谁将他引到玉京园来,公主却主动上前,牵住他的手。胆儿虽大,双颊却熟透了?,不?敢正眼看人。
琰王心下哈哈大笑。是了?,他正是喜欢这等怕羞红脸的美人儿。就?像当日?他在五弟大婚上看见喻姝,她一身红艳的喜服,娇靥流珠半掩,垂眸,只?那一眼娇憨之色便令他记挂许久。
他心想着念着,手慢慢摸上公主的腰。未嫁娶的男女本是不?该私下相见的。
她引他来,而他有心走来。他想,她也该明了?两?人之间会有什么。他将公主揽入怀中,她并不?推拒,反而依偎他的胸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