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知屿的伤好得挺快,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至于什么喜事儿……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凑巧,当初沉知屿找闻珏合作的那批货,因为后面要跟闻珏分赃,所以沉知屿当时是用他自己的钱买的,所以并不属于公司层面。
那批货的合作商很看好沉知屿,如果说沉氏集团拿不出那些货,会索赔后再继续找沉知屿合作。
再加上陆泽有意报复沉知乾,上头加以干预,处处卡着沉氏各种合作。
公司没办法,那些老东西们见利益受损,立马倒戈。
沉知屿推门而入的时候,沉知乾坐在那位置上并不安稳,所有到合作都出了问题,显然也没预料到沉知屿会来。
来人一身西装领结,很是得体,面容清俊隽朗,举手投足之间自信意气。
两相对峙,还未说话,火气就在沉知乾眼里翻腾。
“丧家之犬也敢来这儿?”
沉知屿坐在了一旁的黑色皮质沙发上,看了眼这房间的装潢,只两个字:“低级。”
之后更是用云淡风轻但睥睨倨傲的眼神扫过沉知乾。
上一次见面,沉知乾看起来对一切置身事外,悠闲随意,但经过长时间的身处高位,浮躁了不少:“低级?怎么不看看你自己?”
“一个妓子生出来的杂种,也配跟我争?”
他的出身沉知乾能诟病一辈子,因为确实如此:“沉知乾,你也就那样儿,确实不是我的对手,除了那点小手段侥幸胜过我一次。”
沉知乾对他的轻视很是恼怒:“侥幸?你不就是靠你的女人吗?不,应该是你女人的男人,早知道当初我就该睡睡她,没准她现在就帮我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那点龌龊的事儿,几个人玩儿一个女人,你沉知屿什么时候这么恶俗了,也对,从那娼妇肚子里出来的,天生就犯贱。”
沉知屿不想跟人太多争辩,一是浪费口舌和时间,二是惹一身骚:“进来吧。”
随后,几个保镖推门而入,向着沉知乾走去。
轻飘飘开口:“拖出去。”
如此旁若无人,沉知乾也知道自己失了势,极度不甘:“你们要干什么?这是在我的公司,我才是沉家的主人,我是嫡子,他只不过是一个杂种,你们敢!”
沉知屿双手十指相扣:“你说得不错,确实是靠我的女人,你不会没有女人吧?”
随即面色一凛:“带上去,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那几个保镖很是懂事儿,一句暗示就懂了沉知屿的意思。
沉知乾:“沉知屿,你要干什么?我是你哥,我是沉家的主人,你大逆不道。”
房门被带上也隔绝不了沉知乾的嘶吼,依旧在狼嚎鬼叫着他的名字。
这间办公室他也不想多待,空气中那被污染过的味道他不喜欢,而且,他还得去接宋清莳下班了。
对,宋清莳上班了,其实也算不上工作,她找了家琴行教人孩子弹钢琴,有时候一天会上两节课,还挺清闲的。
琴房外,刚给宋清莳发了消息,车窗就被人敲响了,一位熟人,宋清莳的表哥,卞清予。
卞清予是来找宋清莳说事情的,但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沉知屿,虚虚眯眼叫人:“卞总?”
有点想跟着宋清莳叫哥,但有点不敢,因为卞清予脸色吓人。
两人就坐在沉知屿的车上,场面紧绷。
“她现在跟你在一起?”
沉知屿不否认:“嗯。”
当初宋清莳生日宴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圈子里的人该知道的都知道,宋清莳和沉知屿关系不正当,而且沉知屿还有特殊癖好。
“那陆泽呢?”陆泽可是宋清莳带给家里见过的男朋友,卞清予还挺喜欢这个妹夫的。
这个问题沉知屿也给了答案:“他也跟她在一起。”
一句话能干懵人的CPU,但卞清予显然是早有预料,将一封文件放到沉知屿面前:“我知道你们在安云的事儿,还有内比。”
卞清予了解得还挺详细的,其中还有几张宋清莳在安云跟在闻弋身后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破损又可怜,眼含泪水,楚楚动人,脖子上明显可见欢爱后的大片青紫,由此可见之前遭受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