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余烬把长漱没说完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情感选择不在我的管理范围内,他想怎样他父母都管不住,我又有什么办法?”
长漱也没话了。
事实的确如此,子务的情况跟大家不同,玩有玩的资本,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只是看着平时子务对余烬言听计从的样子,不由得说了这么一句。
“哎子务,”长漱叹气,“生得这么好,背景还这么好,干嘛非要游戏人间的呢。”
“你别为他可惜了,”一旁的融融听见了这话,不甚满意:“他自己的人生,他乐在其中就好,我们就别操这个闲心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按部就班地才叫对。”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子务能有一个稳定的归属,十年后再聚大家都能好好的,”长漱摇摇头,“就是跟子务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对谁上过心,处得再喜欢的一个星期过去也就腻了,他这辈子可别都这样挥霍了。”
“那有什么不行?”融融说:“他喜欢,他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呗,反正我挺喜欢他这样潇洒的状态。”
“咚咚。”
休息室的房门响了,一个人探头进来,打断了几个人的交谈,说道:“找你们的教练。”
那人是举办方的,面孔看起来也是亚洲人,中文语调跟他们差不多,休息室的人齐刷刷地看向余烬。
余烬已经走了出来:“没有教练,这儿的所有事我负责。”
那人道:“哦,那您跟我来一下可以吗?”
余烬抬抬手腕,表示OK。
两人走出休息室,去了一边,那儿还有一个人等着余烬,余烬看了看,没见过,生面孔,余烬看着他道:“您好。”
对方伸出手:“Eidis,久仰大名。”
余烬保持距离地说:“休息时间快到了,您有事说事。”
“我是举办方的人,”男人也不废话,笑眯眯地看着余烬,“找您来是这样,希望下一局比赛你们能分寸点。”
余烬仿佛听到了笑话,但他没笑,严肃地看着对方,故作糊涂:“什么?”
“E神,”男人好像在说什么很平常的话:“这里是总决赛的现场,您已经拿过很多次奖杯了,对您来说这应该不难吧?下一局希望您这边放放水,给瑞典队打第三场的机会。”
余烬瞬间了然,对男人的态度冷了起来:“哦,原来您已经知道,瑞典队会输?”
“因为有你啊,”男人敞亮道,“你是欧洲赛场上最大的威胁,你已经奖杯拿到手软了,希望你这边能给瑞典队一个机会,他们还差今年这场就三连冠了,价钱都好商量……”
“这不是价钱的事,”余烬双手插着口袋,笑面虎地看向对方,“我是职业选手,您怎么会觉得……奖杯对我来说不重要呢?”
男人笑笑,耸耸肩道:“奖杯当然重要,对每个职业选手来说都重要,可是对E神你这个大满贯选手来说就不一定了,因为你太多奖杯了不是吗?”
余烬笑了一声。
男人的笑容收了起来。
“你错了,”余烬看着对方:“正是因为我没输过,才更不能接受输呢。”
男人看到他的固执,再次澄清:“好,明白,我这么说吧,不让奖杯也可以,应该的,但给瑞典队第三场的机会可以吧?让对局好看点,你抬抬手就能做到的事,只要你节奏慢点就好。”
余烬是欧洲赛场的不定数,威胁太大了,男人本来想找KRO负责人来商量这件事,谁知道余烬就是这个负责人。
他并不想直面对上余烬,因为镜头里的余烬总是不够友善,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