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到答案,我哥去楼上拿外套,把电动车骑出来,关掉店铺的灯,锁好门。
他坐在前面,扬了扬下巴说:“走吧,哥载你。”
我坐在后座,明明骑得也不是很快,风从耳边凌厉地吹过,耳朵都要冻掉了一样。
抱紧我哥的腰身,把头埋在他肩膀后面,让他的身躯给我挡住前面的风。
“哥,你冷吗?”
“不冷,你要是冷我开慢一点。”
我说不冷,只是有点凉快。
十几分钟后,我们寻着公路上了半山腰。
人总会怀旧,聊起那时候的事只觉得一阵恍惚。
转眼就成了过去,都没来得及留下什么。
星星真的很美,一闪一闪。
不合时宜,我想起了傅宴礼。
我问我哥,你知道傅宴礼吗?
这是他醒来后,我第一次提起这个名字。
他看向我:“躺着时候,我听你说起过这个名字,但是我对他没有好感。”
我沉默不语,他接着说:“小辞,有些人得不到并不是你的问题,他只是刚好没办法喜欢你而已。”
其实我不在意傅宴礼,我在意的是我哥的看法,“哥……你不觉得同性恋很可耻吗?”
他仰起头,语重心长道:“小辞,你是我养大的孩子,但你是个体,就算我不认可你喜欢男人,但你是你,我不能磨灭你的人格。况且你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这没什么错,我只希望你拿得起放得下。”
“哥,我觉得我很喜欢他,但是他一点都不相信我喜欢他。”
“如果他不相信,那就向他证明。”
“我不知道怎么做,我不太懂怎么去爱一个人。”
“顺着心,你的大脑或许会欺骗你,但心不会。”
“我不够聪明。”
“照你这么说,怎么样才算聪明?”
“至少要像哥这样吧。”
“我?我读书那会儿可没你厉害,你的成绩不知道比我好多少。”
“也就六百一十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有点骄傲的。
他惊诧道:“你可是全校文科前三,还不知足呢。”
“我觉得我能更好,当时我给自己定的目标可是六百三四。”我时常感慨,如果李国平没有欠下高利贷,我没有东躲西藏,六百一十分一定不是我的上限。
我对自己的成绩很有自信,毕竟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夜里的风总是凉悠悠的,这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要是能来根烟就好了,但是我又不想让哥知道我抽烟。
我小的时候,他经常教训我,让我不要沾上这玩意儿,这玩意儿很伤身体。
从小到大,他没有责怪过我,他对我仿佛永远有着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