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后面两人追了上来,我作势倒在车下,耍着无赖:“赔我五万,否则我不让你走。”
那司机也是个急性子,骂骂咧咧道:“我的车子都没有碰到你,讹谁呢,信不信我报警?”
正合我意。
“报呗,我怕你什么。”
光头男和刀疤男见情势不对,面面相觑,走上来,对着司机做出友好地笑:“抱歉啊,家里不懂事的小孩子乱跑,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司机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苍蝇,一听这话,也不管是真是假,就要回到车上。
他不能走,冥冥之中我有一种感觉,如果错过这次求救,我一定会万劫不复。
“怎么了?”此时,车内传出一道磁冷沉性,嗓音又覆盖着冰凌似的雾气般的声音。
我仿佛受到什么指引,一脚踹开拉住我的光头男,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
男人坐在后座,侧脸轮廓清晰,金色细框眼镜,眼底毫无情绪,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疏远,宛如一尊高高在上的神像,只许朝拜,不可以逾越。
“先生,他们不是好人,求求您救救我。”
我希望老天能让我赌对一次,这个男人身份非富即贵。
“我凭什么要救你?”
“只要先生肯救我,我可以为先生做任何事。”
他眼神和我对上,漆黑的瞳孔好像黑洞。
“跟男人做过吗?”
我怀疑自己听力出现了问题。
“没有。”
“那你接受跟男人做爱吗?”
我从未听过如此直白的话,脸瞬间红了,犹豫着点下脑袋,只要能暂时脱困,说几句谎话也只是求生之本。
男人打开了车门,就在我准备上去的时候,那两个男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拉着我。
“这位先生,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他们是你的谁?”
我说:“追债的。”
“欠了多少钱?”
一听他的架势,我直觉他要帮我还债,于是报出了数额。
我听见他嗤笑了一声,说不过八十万,竟然如此落魄。
我羞愧难当,恨不得钻入下水道,当一只老鼠。
他拿出一张名片,也不知道写了什么,递给光头男,“明天拿着这个去傅氏集团的前台,就说要见傅总,会有人接待你。”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光头男很冲动,脸上的横肉抖着,凶神恶煞,和车内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走,还能得到钱,现在不走,下辈子或许就会吃牢饭。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要拿出勇气来和我赌,你敢吗?”
明明表情看起来很温和,却带着不显山露水的压迫感,无形中给人压力。
他们最后选择离开。
未免也太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