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这么早就结束了吗?”
梦罗的问候,沈素素左耳听,右耳冒。
她打电话不是为了问候。
“师父,我求你的那件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梦罗的声音很大:
“你说什么?梦茴,你大点声,我这里听不见!”
“我说!我的身体,什么时候可以再次使用!”
电话那头,不可察觉地沉默了一下,然后再次响起声音。
“梦茴,我这里太吵了,师父晚点给你打电话吧,我什么都听不清呀。”
“就这样!”
梦罗一把挂断了电话。
沈素素叹出一口气来,闭上眼睛,在沙发上小憩。
此时此刻,苗疆,虫巢。
鞭炮声响彻小城,年味十足,家家张灯结彩,欢声笑语一片,唯独一人满脸的哀愁。
她站在窗前,眺望着北方,却只看到一片乌云密布。
梦罗摇头叹息,悄悄抹掉眼角的泪水。
“梦茴啊,你这是何苦呢。”
“做一个普通人,有什么不好吗?”
“为师看尽你吃苦头,如今苗疆一片大好,这都是你的功劳。”
“那绝情蛊,怎么就不能舍弃?”
“我不愿看你再受折磨了。。。。。。”
梦罗揩掉眼角的泪花,眉头微蹙。
沈素素早已经彻彻底底走进她的心里,成为不可磨灭的梦茴。
她现在对沈素素的感情,是师父,也是母亲。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一个小小的缝隙,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脑袋瓜,从夹缝里探了出来。
她脑袋上戴着一顶通红的虎头帽子,格外喜庆可爱。
“师父。。。。。。想放鞭炮了,你带我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