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本就得公正公断嘛,再说了,我们小公主可不在乎史册上留下的是美名还是恶名。”易厌耸了耸肩膀。
人言不足畏,史书无须忌。
也是嗷。
公孙钤再往下翻,“见公主府谋臣祭酒,李氏公子李尧止,字绍兖,后子承父业,官拜丞相。仪容俊美,群臣无有佳于其者。”
“这是谁写的?”公孙钤无语至极,“公子,你这般夸耀自己是不是有点?”
李尧止半点不见羞涩的意思,微笑:“尧止蒲柳之姿,怎敢如此妄言?此言为易先生所出。”
你这不是也没把它删改掉吗?公孙钤都不想说。
“这个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后人就这么写的。”易厌道。
“通体雪艳,无微痕半瑕,瘦不露骨,丰不垂腴。”公孙钤越念越觉得不对,“这是能写在正经史册上的吗?”
玉殊冷笑:“只要能得公主欢心,他们在乎什么能不能写?”
易厌理直气壮:“怎么不能?正史就是比野史要野。”
得了。公孙钤更不想说这位。
他赶忙把手里的书卷塞了回去,“算了算了,这种不是我等能拜读的。”
“确实,写得多好。”易厌一面点头,一面接了过去,“凡人不能直视啊。”
公孙钤唇角抽搐。
公孙照还是记着点正事的,正色道:“太傅唤我等来此,必有要事。”
“比起我这弟子来看,你倒是更是真正的君子。”柳品珏扫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瞥向李尧止。
李尧止笑而不语。
公孙照愣了愣,“太傅谬赞。”
看看自己这听不出言外之意的傻弟弟,公孙钤叹了口气。
“是为今年除夕宴操办之事。”柳品珏道,“我们陛下新登基为帝,头一年,要办得热闹些才好。”
易厌用手撑着脑袋,扬起眉梢,“哟,这些小事还用得着太傅来呢。”
“逐鹿者,不顾兔。”柳品珏说。
李尧止笑道:“殿下日理万机,自是只能身边人替她多思多虑身边事。”
“那要怎么办?”谢得述问。
他环顾一周,“摄政王呢?霍侯和崔辞宁也不在。”
“崔明阳忙着帮我们陛下收拾兵部呢,至于萧玉歇和霍照,哦,这两位就更忙了。”王伏宣讽刺地弯了弯唇。
王婉茹点头,“就是啊,摄政王说要按先帝给陛下办的那场生辰宴来,点天灯,通宵达旦,收集贺词。”
还有萧玉寻、萧玉成和萧玉元三个,还要勤快。
才刚通气多久,这就火急火燎地去找些精致的金玉饰品去讨萧玉融欢心了。
尤其是萧玉元那个小崽子,实在可恨。
这才几岁?成日里姊姊长姊姊短的,撒娇卖乖,占尽年龄小的便宜。
可恶,她都不能凭借性别优势做萧玉融唯一的宝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