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错即刻就走,淳于文思顿时起身,曹嫣然立马叫住了他,笑道:“淳于大人。”
淳于文思道:“夫人有什么事吗?”
“今日能大败居资,淳于大人功不可没,”曹嫣然端起酒杯,道:“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敬你一杯才是。”
淳于文思想带人去追上曹错,永绝后患,没想到曹嫣然居然来这么一出。
淳于文思道:“老夫今日身体欠佳,不宜饮酒。”
曹嫣然也不恼,脸上仍然是一副柔和大方的笑容,道:“若是这杯酒我非要你喝呢?”
淳于柔见她如此咄咄逼人,拍案而起,道:“曹嫣然,我爹才染了风寒,又经此奔波,已是疲累至极,你别欺人太甚。”
“够了,”纳尔罕道:“既然淳于大人喝不得酒,那便你替他喝了就是,你是他女儿,想来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曹嫣然:“当然,只是时常听侍女说起淳于大人的功绩,我今日还真想听一听,就是不知道淳于大人愿不愿意说了。”
“……”淳于文思眉头紧锁,再这么耽搁下去都不知道曹错跑多远去了。
见两人僵持不下,纳尔罕只好让高备前去,道:“高大人,窖中还有些好酒没拿过来,劳烦高大人替本王跑一趟了。”
高备:“小人这就去。”
高备还没走出账中,曹嫣然道:“高大人,窖中的酒都是有些重量的,你一个人未免吃力,让彩蝶跟你一起去。”
高备客气道:“不必劳烦……”
还不等高备把话说话,曹嫣然就打断了他:“高大人,窖中都是名贵的酒,要是摔坏了,就是大王能饶了你,我可饶不了你。”
曹嫣然的语气明显重了许多,纳尔罕知道高备和淳于文思今日都走不了了,他倒也不怪曹嫣然打乱了他的计划,毕竟是要杀她的亲弟弟,她不可能不防着。
“你怎么这么多事?不就是几坛酒吗?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高大人可是大王请来噩谟的贵客,你算什么东西。”说完淳于柔一鞭子就吵曹嫣然挥了过去。
鞭子还没挨打曹嫣然她便晕倒了,纳尔罕险些魂儿都被吓飞了,他飞快从席间跑去抱去曹嫣然,急切道:“来人,快请巫医。”
“坏了!”见此场景淳于文思心头警铃大作。
许久曹嫣然才从昏睡中醒来,纳尔罕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曹嫣然双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纳尔罕连忙搭了把手,柔声道:“你慢些嫣然。”
曹嫣然不解道:“我这是怎么了?”
纳尔罕笑道:“你有喜了嫣然。”
“……”曹嫣然愣了一会儿,假装兴奋,道:“真的吗?”
“巫医亲自为你把过脉,不会有错。”纳尔罕抱紧了曹嫣然,喜悦道:“你肚子里有我们的孩子了嫣然,我就要当爹了。”
曹嫣然心底没有一丝喜色,她问:“错儿现在在哪儿?”
纳尔罕:“他在回狼泉的路上。”
曹嫣然:“我要你放过他,我要你账中的任何人都不能伤他分毫。”
“……”纳尔罕根本就没想要杀曹错但是也没想过要放他回去,道:“这是当然,他是你弟弟,也就是我弟弟,我自然不会害他。”
除了淳于文思和高备,纳尔罕还安排了别的人在路上拦截曹错。
管豹回头看了一眼追兵,道:“他奶奶的,纳尔罕可真不是个东西,刚替他解决完了居资的事,这么快就把剑锋指向你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别发牢骚了,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他会如此了,”曹错道:“眼下甩开这些追兵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