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快大半个月不见了,”曹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道:“我好想你啊大郎,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许卿湖双臂一用力就把人抱起来,随后把人放在桌案上,这样一来曹错比他高出了一个头来,许卿湖抬起头去亲他的下巴,道:“想我连封信都没有,我不信。”
曹错双手捧着许卿湖的脸,俯身去亲他,双眼有些迷离地看着他,道:“这样信了吗?”
许卿湖一字一顿道:“不,信。”
曹错环抱着许卿湖的腰,再一次凑过去亲他的眼睛,嘴巴,然后含住许卿湖突出的喉结,他还想继续去亲,但是许卿湖制止了他,就光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语气也缓和了许多,道:“好了,好了狼崽,还生着病呢,瞎折腾什么?”
曹错:“不是瞎折腾,我就是想你了才这样的。”
许卿湖:“我知道了。”
喝完药之后曹错的咳嗽才缓解了许多,曹错这才记起曹嫣然给他的那件狐裘,曹嫣然一向不喜欢女工,以前在竟京的时候这些针线活根本就轮不着她来。
曹错盯着挂在衣架子上的那件狐裘有些出神,许卿湖问:“在想什么错儿?”
曹错从衣架子上取下狐裘,仔细地打量着,道:“这是阿姐亲自给我缝的,她一直就不喜欢针线活,以她的身份,这些活是用不着她亲自来做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怎么看都只是一件寻常的狐裘,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许卿湖道:“莫非她缝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在里面,而且还是不能让噩谟人看见的东西。”
曹错仔细地摸着狐裘的每一寸,果真摸到一处跟他地方相比有些硬的地方,曹错道:“这里面好像有东西。”
许卿湖拿了一把剪刀过来,道:“把线拆开看看。”
“好。”
曹错沿着针脚拆开上面的细线,里面果然藏着几页纸,惊讶之余曹错不禁感叹他姐姐是个聪明人,“是阿姐的笔迹。”
许卿湖问:“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信中提起夏侯镜初和纳尔罕之间一直都有往来,而且他们二人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了密切的联系,就连曹彻会在宁东遇到陷阱,也和他们俩个脱不了干系,纳尔罕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要当什么厥北王,他想要的是成为整个天下的王。
曹错不禁皱紧了眉头,曹嫣然既然早知道这些,就该知道纳尔罕是个狼子野心的人,跟这样的人周旋指不定会有什么危险,为什么即便这样她也不愿意离开噩谟?****翌日一早,大雪簌簌不止。
于瓒冷不丁儿地打了个喷嚏,道:“诶,我记得昨日回来的时候,都没见着咱们主子跟王爷说上话,他两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管豹见怪不怪道:“肯定是吵架了呗,这还用问。”
于瓒搂着韩储的脖子,嬉笑道:“豹子,你是有老婆的人,自然知道这些,那我跟韩兄一穷二白的光棍,哪里能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韩储不耐烦地拿开了于瓒的手,道:“你自己一穷二白去,我没你穷。”
“一穷二白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管豹不以为然,道:“你再没个着落,过些日子怕是小盒子都要成亲了。”
于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狐疑道:“你说谁?小盒子?”
“这有什么稀奇的?”管豹道:“他在尹安有个相好的?怎么?他没跟你说过吗?”
倒是提过这么一次,当时于瓒还以为那小子就是闹着玩的,没想到还真有相好了,于瓒顿时皱紧了眉头,这人瘦得跟皮包骨似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他怎么能喜欢女人呢?
管豹继续道:“也不怪他不跟你说,就数你平日欺负他欺负得最狠,他能跟你亲近才是怪事。”
听了这话之后于瓒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儿了,跟别人亲近,跟自己就不能亲近是什么意思?凭什么?****这日吴念慈也来了狼泉,为着帮忙饲养战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