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师叔,好强的实力……不愧是茅山四佬之中仅次于师父的存在……”
实际上,和石坚的同辈弟子中,还有一个突破了金丹境,就是那位几乎已经茅山脱离关系的何鑫之。
外界也都知道何鑫之虽然出自茅山,但和茅山貌合神离,因此已经不把他算作茅山之人了。
茅山之所以没有公开将其驱逐出茅山,也是因为他虽然心术不正,但没有公开作恶,而且从不和茅山为敌。
随着一句话落音,一顶红色大轿被‘三十二人’抬着轻飘飘而来,在前后,还有十二个衙门衙役打扮举着‘肃静’‘回避’牌子的‘人’,一副达官贵人出行时候的模样。
乍一看,这抬轿‘三十二人’是在地上行走,实际上好似草上飞一样,脚不沾地。
然而再一细看,抬轿子和举牌子的哪里是人??
分明就是一个个纸糊,却栩栩如生的人。
纸人全部穿着衙役般的衣衫,眼睛是黑墨点出来的,以朱砂画出嘴唇,勾勒出怪异阴寒的笑容,迈步,甩臂和人没什么区别,只是稍稍的僵硬,一眼看过去,渗人至极,那种诡异不详的气氛足以吓的普通人心脏停止跳动。
周易眼角一跳,难怪石坚,摘星道人他们都异口同声的说这位何鑫之师叔心术不正,这副做派,一看就和名门正派不搭边,说他是邪派,只怕人人都信。
抬轿和举牌的总共四十四个,只有两个是真人,就是秋生和文才,脸色被涂的惨白,脸蛋上也和纸人一样被画出一抹朱红,行动之间也非常僵硬,嘴巴紧闭,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有眼珠子能自由转动。
“救我!!大师兄!!救命啊!!”
“大师兄!!快救我啊!我受不了了!!”
尽管两人开不了口,但周易还是能从他们疯狂转动的眼珠子读出两人想说的话。
“何师叔,你是学张居正吗?”
周易随意拱了拱手。
据说张居正拥有一顶极尽豪华的抬轿。这顶抬轿规模宏大,用料考究,“用卒三十二人”,体量巨大,“深六尺,广三丈”,分为起居室、会客室等,厨卫设施一应俱全,简直就是抬着一座房子走。
随侍人员有六人持火炬开道,内有小厮二人侍奉。其槽架采用南材,涂以丹漆,雕饰精美。轿内既可工作又可睡眠,步行间如坐船舫,极尽奢华。每当张居正外出游幸时,这顶轿子就会成为所有目光的焦点,显示出主人的权势与尊贵。
而何鑫之的这顶轿子大小也差不多相当于一间屋子。
既然石坚他们都和何鑫之不对付,那他也没必要真把他当做茅山长辈了。
“哦??你是茅山弟子?至于学张居正,难不成他能坐三十二人大轿,我就坐不得么?”
何鑫之苍老的声音微微诧异,语气却悠然轻松,丝毫没把茅山一个茅山弟子放在眼里。
周易背负双手,悠然走入了栩栩如生的纸人之中:
“他二人是九师叔弟子,却是不知道何师叔为何胁迫晚辈?”
“胁迫?从何说起?”
何鑫之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要不你问问他们,我胁迫他们了吗?相反,我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他们二人感激不尽,说不知道如何感谢我,我就提了个建议,为师叔我抬轿三日,就算感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