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诞下嫣儿也才不到半年啊。
只是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而且从沈嬴川的反应来看,这个孩子的到来,或许能帮江槐序早日达成目标。
江槐序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回握住了沈嬴川的手掌。
他眸光依旧清澈,答了句,“好。”
“只是……”
话还未出口,沈嬴川便吻住了他的唇,硬生生把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序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关于两国之间的事,容我再想想。”
江槐序松了一口气,因为从前一提到这个,沈嬴川便会暴怒,如今,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要想想。
可见,自己从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效的。
“好。”
原本,沈嬴川心里有好多的话想对江槐序说,可如今真到了说的时候,他却失语了。
江槐序也是,半天都没憋出下句话来。
两人又一起待了一会儿,沈嬴川喂江槐序喝了安胎药,直到他睡着了,他才离开了清澜殿。
身旁的小太监有些不解,便问了句。
“陛下,为何您不多陪陪江公子啊?现在都这么晚了,留宿岂不是更好?”
沈嬴川摇摇头,虽然一切都说开了,可他心里仍旧不好受,尤其是看见江槐序手腕上还脚踝上的红痕。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禽-兽啊……
“罢了,去把沈绩叫来吧,寡人想找人说说话。”
如今宫门已经下钥,沈绩住在宫外,怕是不太方便,沈嬴川很快反映了过来,改了旨意。
“还是去叫虞怀玉吧,寡人在玉湖边等他,再让他带两坛陈年佳酿过来。”
小太监颔首,“是。”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虞怀玉就提着两坛好酒去到了玉湖边的亭子里,沈嬴川已经等了许久了。
为了方便说话,他特意遣散了宫人,只留了虞怀玉。
“拜见陛下!”
虞怀玉正想下跪,沈嬴川忙啧了一声,“咱俩这么多年兄弟了,哪里需要这些?”
虞怀玉虽然听着,可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脸上还带着灿烂的笑。
“害,规矩是规矩,又碍不着末将跟陛下的情谊。”
这些尊称,沈嬴川越听越觉得不畅快。
“你要是再一口一个陛下、末将的,那就回去吧,我自己喝酒。”
话说道这个份上,虞怀玉才收回了那些莫须有的礼数,跟从前一样,洒脱的在了沈嬴川的旁边。
他将其中一个酒坛递给沈嬴川,自己也掀开盖子闷了满满一-大口。
“呼!果然冬天还是得喝这玩意儿!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