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宽敞至极的床榻,此时却莫名觉得狭窄,床幔层层遮挡,将烛火掩得严严实实,一呼一吸间皆是对方的气息。
楚召淮常年饮药,浑身上下皆是清苦的药香。
这种气息旁人许是觉得苦涩,可对姬恂却像喜春散般,呼吸间让他无可自拔的血脉偾张。
楚召淮浑身上下好像每一寸都合乎他的喜好,无论是跪在腿边的双膝,拼命蜷缩张开的脚趾,时鼓时平的腰腹,还是响在耳畔的喘息和哭声,昳丽脸盘上的泪痕,就连怒骂声也让他血液沸腾。
“不行……手别乱按,呜——!”
“我不喜欢,你把手松开我就不打你。”
“你再这样我真勒你了……呜,求求你了。”
楚召淮也曾医治过其他患心疾之人,不少还成家立业,若非病得一动就心跳数百下的重度心疾病人,不至于连房事都做不了。
来之前他已服下心疾之药,加上姬恂动作缓慢,倒也算能撑过去。
可越到后来姬恂越控制不住自己,无论怎么打骂都不听,楚召淮神智昏沉至极,下意识收紧缠在手掌的腰封。
缠了两圈的腰封倏地勒紧,姬恂呼吸一停,动作倏地慢了下来。
楚召淮艰难伏在他肩上喘了几口气。
命门被缠住,任谁都会忌惮。
楚召淮恹恹得埋在姬恂颈窝,准备缓一会。
细水长流终究过于慢,姬恂嗅着楚召淮身上让他不受控的气息,瞳仁再次收缩。
楚召淮一惊,他还喘着,立刻威胁地勒紧腰封:“不、不许!”
姬恂笑了起来,戴着锁链的手按在楚召淮五指上,竟然帮着他微微收紧腰封。
楚召淮愣了愣,眼前骤然一黑。
那接近濒死的快感排山倒海似的席卷脑海,楚召淮艰难喘息,几乎被姬恂弄出火气,手近乎报复地猛地一用力。
腰封倏地收紧。
水纹好似随着摇晃荡起一圈圈涟漪,锦鲤在水中摆尾游玩,时不时撞入浸在水中的莲花蕊中嬉戏。
鱼戏莲花的腰封之上还垂着流苏玉坠子,顺着动作缓缓在姬恂坚实有力的腰腹上轻撞,隐隐滑落几滴狰狞的血滴。
楚召淮几乎崩溃,无意识用得力道极大,锦缎轻薄的腰封狠狠勒在脖颈,刺绣的金线泛起两圈狰狞的血痕,顺着腰封坠子往下滑。
哪怕即将窒息,姬恂仍然动作不停。
他猛地将楚召淮牢牢拥在怀中,箍紧纤瘦的腰身用止咬笼的铁笼去触碰楚召淮面颊上的痣。
片刻后,楚召淮浑身瘫软在他怀中,半睁着涣散失神的眼瞳,险些失去意识。
因他手腕的低垂,浸满血的腰封终于一寸寸放松。
姬恂脖颈青筋暴起,眼前一阵阵发黑,骤然得到呼吸,终于猛烈喘息起来。
剧烈咳了几声,喉中全是窒息濒死的血腥味。
姬恂眼前雪花似的黑点散去后,若无其事垂下眼看向怀中人。
楚召淮浑身发抖,整个人宛如脱了水般,手脚没有丝毫力气,好似一滩烂泥,气息倒是正常,只是急促些,并未发病。
“你……”楚召淮恹恹看他,意识不清地闭上眼,浑浑噩噩间生平第一次说出狠话,“你死去吧。”
姬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