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却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也瞒不住,便道:“老二那边来信,说一切顺利,恢复良好,可安。”
沈玉娇面色一怔:“成功了?”
方嬷嬷笑着道:“是呀,二爷吉人天相,不但熬过去了,还有望再站起来呢。”
沈玉娇的脸又沉了几分,“不是说药石难医吗?”
傅晚儿拧眉:“大嫂这是什么话,二哥福星高照,吉人天佑,你不高兴呀?”
沈玉娇艰难地扯扯唇,“高兴,当然高兴。”
心里却是骂道,傅问舟什么命呀,这么硬!
一脚早就踏进鬼门关的人,竟还想站起来。
做梦吧!
当日,沈玉娇就去了安王府。
自从傅晏修任职后,沈玉娇和温书妍就来往密切,也不怕做到明面上了。
温书妍已经显怀,小腹微微隆高,整个人看着富态了许多。
闻讯,竟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你是说,傅问舟死不成了?”
沈玉娇:“信上是这么说的,八成是真的。”
温书妍微眯了下眼睛,“死不成也好……死多简单,哪有活着容易。”
听说他可能熬不住了时,她还遗憾了些日子呢。
想着如此的话,她风光万丈时,少了最重要的看客,意义和乐趣都会少许多。 。
而不是作茧自缚,成为困住自己,也隔开她的枷锁。
时宁,妻也,师也。
他何其幸运。
傅问舟心潮起伏间,温时宁的呼吸已经均匀。
自诩睡觉安稳的人儿,还没等到半夜,就滚进了他的被窝里。
为避免碰到伤口,傅问舟只能将她搂在怀里。
如此相拥,反倒是夜夜好眠。
……
京城,侯府。
傅晚儿一大早就收到信,还没看完就朝老夫人院里跑去。
“母亲,大喜!大喜!”
老夫人近来身子不太利爽,总是浑浑噩噩的睡不醒。
被傅晚儿这么一吵,倒是清醒了几分。
看着秀发乱飞,毫无形象跑进来的人儿,老夫人不由皱眉。
“快要成亲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以后去了夫家可怎么办?”
傅晚儿顾不上顶嘴,忙把信塞给老夫人。
“母亲快看!看完还有心情训我再说!”
老夫人看到一半,手就开始抖。
“问舟他……他熬过去了?”
傅晚儿蹲下来抱着老夫人的膝盖,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