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察觉到他就要开口问我了,我的身子蓦地僵住,恐惧和害怕袭上心头,满腔的怒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一声不吭的将脸埋进枕头里。
尽管做好了被询问的准备,可真到了这一刻,我突然又想退缩了。
原本就不打算这么在让他发现的,果然是美色误事。
要是我没喝下他渡过来的那口东西,极有可能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
现在我瞬身酸痛,跟快要散架了似的,背后的他,身上每一寸红红点点的皮肤每一根酸酸麻麻的骨头无不在提醒着我昨晚的疯狂。
宁琛彻轻声问我:“怎么来的?”
我忍着眼中的涩意,极没底气的撒谎:“黄体破裂。”
“你猜我信不信?”宁琛彻扳过我的脸强迫我看着他,眼底神色莫名,“不说实话?”
我垂下眼皮不敢看他,“都说了黄体破裂了。”
黄体破裂刚发现之初出血不多的情况下可以静卧用药物治疗,可严重的情况下就会和宫外孕一样,在那个宫腹腔镜还未完全普及的年代,只能开刀剖腹。
剖腹,就会留下刀疤,单看术后伤疤谁能看得出是宫外孕或黄体破裂呢。
“在哪家医院做的手术?”
“……”
我肯定不能说在那家医院做的,不然宁琛彻去查的话就穿帮了。
见我不吭声,宁琛彻恶狠狠的在我的肩头上咬了一下,我吃疼的惊呼出声。
疼过之后,我反而平静了下来。
“怎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什么。”
那会儿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他的联系方式了。
就算有那个心,也找不到人啊。
况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过去了这么多年,再说也没什么意义。
如果可以,我真的一辈子都不想让他知道。
宁琛彻瞪了我好半响,翻身下床走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又折了出来,抱起我往浴室走,将我放在温水才漫过缸底的浴缸里,没再对我做什么,打开花洒认真的帮我冲洗身体。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再说半句话。
帮我清洗完后,让我在浴缸里半躺着,他再清洗他自己的。
我尴尬的偏过头去,不敢看他。
宁琛彻冲洗完,从浴缸里抱起我,走出浴室。
重新把我放回在床上,我羞涩的掀开被钻了进去,背对着宁琛彻。
他没有吭声,但我知道他就坐在床边,他在等着我开口。
卧室内栀柠静静的,我将脑袋藏在被子里,睁大着眼睛望着眼前的漆黑,努力的回想当年的事,努力思考该从哪里开始说。
过了许久许久,直到我打好了腹稿。
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哑难耐。
可不说不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宁琛彻一定不会作罢的。
我紧紧的抓住被子,用力咽了下唾沫,强迫自己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