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上下来回试探,最后一次试探的时候——
大概是他脚背的皮肤太白了吧,被灯光一打,就更白了,白到了刺目。
就让人忍不住想拖他下水。
于是,奚言提起纤足,踩在他白皙瘦长的脚背,沉入水底。
许泽南抬手捂起眼。
他脏了。
……
奚言泡完脚,躺在上面的床上,她忍不住再次感慨:“好累啊。”
许泽南躺在她下面的床上,想到他刚刚被她摁在那种颜色的水里泡了半小时,他是心累。
“也好累啊。”他仍在耿耿于怀。
奚言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隔着床垫问他:“你体力这么差的吗?”
倒也不能这么武断。
许泽南隔着床垫跟她闲聊:“那得看做什么事儿。”
他俩其实不在一个频道。
奚言说的是身体素质。
许泽南……许泽南还在想大染缸。
不同频的两个人,这话题越聊越扯。
越聊越没耳朵听。
等许泽南从大染缸里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就只听到奚言问他——
“那比如呢,你做什么事的时候体力会好?”
沉沉无光的夜里,许泽南的雾眼中闪现过一丝清明。他没直接回答她,而是问她:“孩子们睡着了没?”
奚言看了眼身侧熟睡的女儿:“小繁是睡着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许泽南把食指搭在儿子鼻息处。
有呼吸,且均匀。
泡泡也睡着了。
嗯,具备了调情的天时地利人和。
许泽南就想逗逗她了,他动作缓慢地把手臂从儿子颈后抽出来,垫在自己脑后,声音低沉:“我什么时候体力好,你不知道?”
奚言手撑着下巴,向后屈起的小腿在空中画着圈儿,她故意和他装起了糊涂:“我不知道啊。”
行啊,装傻是吧?
那他提醒她好了。
“我运动的时候体力最好。”
奚言想起过去,他这人一开始挺难撩的,也就是止步于亲亲抱抱拉拉小手。恋爱的前三年除了接吻之外,他就不肯跟她做更多亲密的事情了,死死守住那条红线。
直到后来,同居以后——
他被她拖下过神坛一次以后——
奚言发现他根本经不住撩。
奚言就是想确认一下,他现在还难撩吗?
“哦,做什么运动的时候啊?”
许泽南长腿抬高,抵着床垫笑了:“当然是,跟你一起做俯卧撑的时候。”
“或者是,仰卧起坐。”
“就像现在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