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估计和蒙着毛毯睡有关。”严铭耸了耸肩,对于梦境的细节,他没兴趣深究,他看着尹念,发现尹念的脸色比昨天好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焕然一新。
“怎么了?”尹念发现严铭正看着自己,急忙低头查看衣衫。
“没事……你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严铭掀开毛毯起身。
“是吗……”尹念笑了笑,“我试着不去抗拒和抵触,既然真相就是这样,坦然接受就是了,心情反而放松了,睡的也好了一些。来,吃早饭吧。”
“你出去了?”严铭看着桌上的餐盒,挠了挠头,“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你睡的很香,我不想打扰你,悄悄出去的,除了买早餐,我还去问了录像的事,经理已经到了,开完早会后就会帮我查。”
“哦哦,那可以……”严铭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九点,他活动了一下肩膀,下意识地望向窗边的木椅,那件灰色长衫已经没见了。
吃饭期间,严铭说出了他昨晚思索的问题,包括韩朵朵可能有帮手、杨永厉应该不是那个潜入房间的人,以及纸团的疑点等等。
尹念听完后,也觉得这些疑点确实存在,而且非常重要,然后她说昨晚她已经给韩朵朵发了短信,劝其自首,但韩朵朵没回复,她准备查完录像,就去报警,如果韩朵朵被抓,到时可以试着从她那里问一下。
吃完早饭,酒店经理打来电话,让他们去查录像。
下楼后,经理带他们去了监控室,尹念指出她要查昨天上午十点到下午两点,十二楼电梯口,以及6号房走廊两侧的监控。
录像很快就被调出,分成两段,严铭查前半段,尹念查后半段。
两人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查看起来。
很快,严铭就发现了韩朵朵独自返回房间的画面。
录像显示,上午十点十分,韩朵朵和尹念一起离开房间,两分钟后,韩朵朵小跑着回来,刷卡开门,进入房间十秒钟,又迅速出来,在门锁区域黏上了一块口香糖,接着关门匆匆离开。
这段录像,验证了他们的推测,韩朵朵确实留门了。
那么,她要留门给谁呢?
录像继续查看,两人都使用双倍速。
一个小时过去了,什么都没查到。
“竟然没人……”严铭的录像全部查完了,没有任何人在6号房前停留过。
“我这也没有……”尹念的录像也快查完了,她的眼睛早已酸疼,只能眯着眼看,严铭凑到她旁边,和她一起看。
录像继续播放,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画面中空无一人,仿似静止了一样。
直到下午两点整,都没发现任何人接近过6号房。
严铭记得,他们下午回来的时间应该是两点五分左右。
录像继续播放,两点二分时,走廊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穿着一身灰色长衫,衣领竖起,戴着一顶棉布帽,遮住大半张脸,径直来到6号房前,推门而入。
三分钟后,此人走出6号房,从走廊另外一侧离开,而此时的尹念三人,正在地下停车场,准备上楼。
“这人……竟然在我们上楼时候进来,胆子也太大了吧。”严铭惊讶地说,“我们差一点就碰上他了。”
尹念看着画面,眉头紧皱。
“他戴着帽子,竖起衣领,脸上也灰乎乎的,应该是刻意化妆过……”严铭筛选一遍后,将某个最近的画面定格放大,也仅能看见一小部分侧脸,依然很模糊,严铭沉吟道,“看起来不像杨永厉啊,但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人……”
尹念依然直勾勾地看着画面,一声不吭。
“你见过吗?”严铭望向尹念,感觉她的神情有些异常。
“好像没有……”尹念的双手交叉在一起,轻轻扭动着,“但……”
“但什么?”
“我不确定……”尹念低下头去,“画面太模糊了,我们再看看其他录像吧。”
“好。”严铭点了点头。
之后,他们又调出同时间段电梯和走廊的监控,寻找那人的身影。
严铭一直在思索他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直到看见此人坐电梯的画面后,他才忽然想起,说道:“我知道在哪里见过他了!”
“哪里?”尹念的神色有些紧张。
“巴县医院!”严铭激动地说,“我在医院的监控录像里见过类似穿着的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他就在电梯里,和假扮成护士的韩朵朵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