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诚扭头望向韩朵朵,一脸惊讶。
“我全都说,能不能别报警……”韩朵朵伸出头,望向尹念。
“早就报警了,警。察都找你好几天了,已经启动技侦手段了,你不知道?”尹念说。
“我知道……但那些事是梁志诚指使我干的……我也是一时糊涂,上了他的当……”韩朵朵说,“我希望你能和警。察说一说,我真的不想坐牢……”
“你闭嘴!”梁志诚忽然厉声说。
“你闭嘴。”尹念指着梁志诚说。
严铭看出局面发生了变化,他和民警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民警在对讲机中汇报了最新情况,说正在核实嫌疑人身份,等待进一步行动。
随后,严铭和民警一起出去,民警留在了外面,严铭重新回来,关上了房门。
严铭望向梁志诚和韩朵朵,沉声道:“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你们有十分钟的时间来决定是我们将你们送到警。察手上,还是你们自首,这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处理方式,会直接影响你们的最终判罚。事情都到了这步田地了,有没有罪,你们心里最清楚,继续狡辩和抗拒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我说……”韩朵朵从被子里面钻出,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全都告诉你们……我要自首……”
梁志诚一把抓住韩朵朵的脖颈,厉声道:“你给我闭嘴!”
韩朵朵挣扎着,尖叫起来:“要不是你不让我自首,我前天就去自首了,怎么可能拖到今天,你根本不是在为我考虑,你只是怕我把你供出来!你想让我承担所有罪名,让我和警。察说这些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梁志诚大声道:“你胡说八道!我从没想过要让你一个人承担所有罪名,我只是在权衡利弊,现在还不到自首的时候,你再躲几天,躲到官司结束后,再去自首,对你的结果是一样的,但对尹念,就是完全不同的结果了——”
梁志诚忽然闭上嘴巴,显然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但已经晚了,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韩朵朵不甘示弱,抓住梁志诚的耳朵,两人像是两头牛一样,在床上撕扯起来,一边撕扯,一边朝对方吼叫,仿似已经忘记了尹念和严铭就在房间内。
从他们的对话中,能听出来,韩朵朵从澜天酒店逃离那晚,显然是想去自首的,可被梁志诚劝阻了下来,因为梁志诚觉得等尹念官司打完后,再去自首,对韩朵朵的判罚没差别,但对尹念的伤害却大得多,韩朵朵被说服,所以没去自首。
“那现在呢?警。察都到门口了,他们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不让我说?!”韩朵朵吼叫道。
“现在还不到时候啊!你是不是蠢?!”
“都要被抓进警局了,还不到时候?!”
“你去警局离也可以继续拖延啊,直到她打完官司为止,我们的目的你忘了吗?”梁志诚双手按住韩朵朵,用力摇晃着,似是想将韩朵朵摇醒一样。
“你竟然还想让我到警局里去骗警。察……”韩朵朵表情黯然了下去,显得极为失望,“苦全让我一个人受,罪全让我一个人背,好处全让你一个人拿,梁志诚,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啊!”
“这是我们的共同目标啊。你受点苦怎么了?谁不受苦,我不受苦吗?”
“行了吧,都到现在了,就别再说这些话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自己最清楚。”韩朵朵在失望后,语气都冰冷了许多,也没再继续挣扎了。
梁志诚也不再说话,但双手依然抓着韩朵朵的手腕。
尹念和严铭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见两人都没动静了,严铭提醒道:“还有五分钟。”
韩朵朵深吸一口气,甩开梁志诚的手,说道:“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梁志诚指使我做的,是他让我假扮成护士去杨婆病房偷血,是他从你车内偷走了毛巾,是他删除了行车记录仪上的录像,是他在暗地里协助杨永厉陷害你,是他——想趁机害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