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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开庭激辩（第2页）

“这个……”梁志诚望向了严铭。

“请回答是还是不是？”于蔚然提高音量。

“是……”梁志诚说。

“袁意是否说过尹念有患选择性失忆的可能？”于蔚然继续问。

“是……”梁志诚说。

“反对！”严铭大声说，“原告委托人采用诱导性询问。”

“反对有效。”审。判长望向于蔚然，“请注意言辞。”

“好，那我换种方式问。”于蔚然盯着梁志诚，“如果你们不治疗尹念的话，她是否会出现精神问题？”

“我不知道……”梁志诚说。

“你不知道，那我们就找个知道的。”于蔚然望向审。判长，“我方申请证人周毅出席。”

周毅是木源心理诊所的心理医生，袁意的同事。

周毅来到证人席后，于蔚然开始询问：“请问你和袁意关系如何？”

“我和袁意关系比较好，我们会一起吃午饭，一起聊病人的情况。”

“请问治疗尹念的过程，袁意是否和你说起过？”

“说过。尹念患有行动幻想症，袁意想采用全景暗示法来治疗，这个方法本身有风险，不好把控，我们一起讨论过执行细节。”

“所以，你对尹念的病情也算比较了解对吗？”

“是的。”

“袁意是否说过尹念患有选择性失忆？”

“说过。他说尹念有选择性失忆的可能，遗忘了撞人的部分细节，导致她心理压力过大，从而得了行动幻想症。”周毅说，“不光我知道，我领。导也知道。”

“反对！”严铭忽然说，“原告委托人正在询问和本案无关的事情。”

“驳回。”审。判长说。

于蔚然冷冷地看了一眼严铭，继续询问周毅：“从你的专业角度来看，尹念会不会因为选择性失忆了撞人的过程，从而使她坚信没撞人？”

周毅说：“有这种可能，袁意也和我讨论过，我们都觉得事实就是那样。”

于蔚然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也就是说，你觉得尹念是选择性失忆掉了撞人的过程是吗？”

“是的。”周毅点了点头。

“反对！原告委托人正在诱导性询问，让证人说出一些不确定的话。”严铭说。

“我没问题了。”不待审。判长说话，于蔚然便缓步了回去。

“被告一方对此是否有疑问？”审。判长问。

“有。”严铭走到周毅面前，“你说你和袁意关系好，那你知道袁意是怎么死的吗？”

“这个……我不知道。”周毅神色有些慌张，显然没想到严铭会问这个问题。

“反对！”于蔚然立马说，“被告委托人正在询问和本案无关的事。”

“周毅是你请来的，尹念的心理问题是你提出来的，袁意虽然死了，可他是尹念的心理医生，为什么只能你问，不能我问？”严铭扭头望向于蔚然。

“驳回。”审。判长说，“继续询问。”

“你知道袁意死前曾给尹念发了三条短信吗？”严铭问周毅。

“不知道……”周毅悄然看了一眼于蔚然，但被严铭用身体挡住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