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诚将手机揣起,声音冷冷地对小曼说:“给我继续洗。”
小曼用力挣脱,梁志诚一把按住小曼的肩膀,按的小曼身子一矮,小曼憋着的泪水终于滚落而下,梁志诚反手将门关上,一阵哗啦啦的激烈水流声响起,小曼的哭声夹杂在水流声中传出,客厅内的两个孩子听到了哭声,小曼的妹妹朝洗手间走去,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忽然打开,梁志诚走了出来,抚了抚下滑的镜框,说道:“你姐姐手脏了,我帮她洗干净。”
洗手间内,小曼半蹲在墙角,抱着双臂,身上水淋淋的。
梁志诚走到客厅,对阳阳说:“我去买菜,你在家里好好看着她们,如果她们不老实,你就教训她们。”梁志诚贴在阳阳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你是个男孩。”
梁志诚换上一身黑衣,离开了家。
小曼从洗手间走出来,全身湿透,阳阳主动迎上去,问:“你怎么了?”
小曼低头头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小曼妹妹说:“叔叔帮她洗了。”
阳阳没听清:“洗什么了?”
小曼妹妹眨了一下眼睛:“咱们玩积木吧。”
阳阳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疑惑不解。
梁志诚来到地下停车场,坐进沃尔沃车内,拨打了杨永厉的电话。
“说吧,你想怎么样?”梁志诚语调平缓。
“应该是你想怎么样吧,梁兄?”杨永厉说,“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想法。”梁志诚通过后视镜,整理着自己有些杂乱的发型,“我们商量一个和平解决的方案吧。”
“和平解决?”杨永厉冷笑一声,“都死了这么多人了,你他妈跟我说和平解决?如果我猜的没错,袁意是你杀的吧,周毅也是你杀的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些事和我没关系。”梁志诚手腕一抖,一缕头发被他拽了下来,他看着掉落的头发,目光中多了一丝阴狠的锐利,“我知道杨永贵和吴桂花是你杀的。说吧,你想怎么解决。我好你才能好。一旦我被抓,你们也逃不掉。”
“我倒是无所谓啦!破罐子破摔,最多就是个二进宫,你这么年轻,有房有车,有老婆有孩子,不愁吃不愁穿的,如果事情揭发,你失去的,可比我多得多。”
“你要真无所谓,就不会杀杨永贵了。”
“杨永贵是自杀,和我没关系!”
“你要一直说这些没用的,事情可没法解决。”一只黑猫趴在座位底下,一只眼睛血红色,腿上缠着绷带,有些瑟缩地看着梁志诚,梁志诚将黑猫拖出来,放在怀中抚。摸着,黑猫的背一直绷着,爪子挠着梁志诚,但被梁志诚按住了。
“这样吧,我们达成一个协议。”杨永厉终于说出了条件,“确保我们双方都不敢出卖对方,一旦出卖,对谁都没好处。”
“其实我们现在就不敢。”梁志诚将手指伸。进黑猫脖颈间,轻轻挠着。
“但你比我更不敢。”杨永厉阴笑着说。
“真到了那个时候,可没什么谁大谁小。”梁志诚继续抚。摸黑猫,黑猫的后背缓和了一些,“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早些年,我混社会的时候,老大告诉我一个道理,他说要想和一个人迅速建立紧密关系,最快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起做坏事。”
“你老大懂得可真多。”
“我们可以一起做一件坏事,这件坏事做完,保准我们谁都不想揭发对方,肯定会为彼此牢牢守住秘密。”
“什么坏事?”
“杀尹念。”
“什么?”
“我绑架尹念,将她带到某个地方,你杀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