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妹妹脸冲外,否则秦耀铭必须坐前头,他真欣赏不来……除了头上那两只,兔耳朵。
绒绒的,粉嫩嫩,一边还弯折下来,俏皮得紧。
像有个小爪子在秦耀铭心上左搔一下,右挠一把,他,超超超……超想看江欲戴——
红透的脸颊,水润的嘴唇,迷离的眼睛,耳朵在律动下一颤一颤,要是屁股上还能有团小尾巴……
江欲一把将耳朵揪下来。
秦耀铭好心痛。
“叫人,”冲着他妹,江欲向旁边的老板一摆头:“叫秦总。”
可以肯定的是,这兄妹俩绝对出自同一对爹妈打造,各有各的反骨,浓郁的眼线,带钻的亮片眼影下是不屈的狠绝眼神——
江鸢抽动了一下嘴角,冷笑。
不过很快,她又收了些锋芒,扭脸上下打量起身旁的男人:“秦,总?你老板啊……”等不及他哥答话,她眸中含笑,调情似的:“哥哥你大么?”
江欲一个抽气。
某种程度上讲江鸢的恶劣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秦耀铭倒挺大方。
“唔”了声,诚恳点头:“还蛮大的。”
“……”
我,靠。
没等被雷劈了的江欲做出反应,秦耀铭已然反击:“妹妹你,小么?”
不比他哥好多少,小妹脸色相当精彩。
秦耀铭又说:“说的是你年纪,别想歪了,不小就别干这么幼稚的事,当自己叛逆期?”
被不认识的外人数落很不一样,江鸢不吭声了。
在江欲注视过来的目光中,秦耀铭抻了下懒腰,找他要兔耳朵。
江欲不解地看着手中这玩意。
“不开车了?”老板脾气不好地问:“还是你要戴?”
嗖,下一秒兔耳朵扔来了。
秦耀铭玩乐似的抓着一边在嘴上蹭着,眼睛不离前面那个乌黑的脑袋。
江欲最后把他妹‘送’进了一家旅店,说是等着江爸江妈来。
也是在后来闲聊,秦耀铭才搞明白,江欲之所以对他妹决口不提,一来是没必要,自己不过一介床伴,床上床下,工作生活这人向来分得干净。
另一方面就是……
他这妹妹实在糟心。
据江欲说,江妹妹从十八那年就开始上天入地地恶心每一个家庭成员,重点高中称霸学霸一番番位的她到了高三后半学期却三百级往下跳,连江欲这个一般般的中等生都要俯视的程度,高考名落孙山是注定的。
江爸江妈嘴皮磨烂都没能劝她重考,那一年,她给自己改了名,上了一所给钱就能上的野鸡大学。
之后更是作得无法忍受,抽烟喝酒,奇装异服,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逆生长地把叛逆期没办的事一件不落地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