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嘉悦看来,春山是陷入单方面爱情的纯情少女,她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对那个人的喜欢。
“我就说我会知道他的名字的,现在不是知道了嘛。”
嘉悦捧着下巴,饶有兴致地问:“那他叫什么?”
春山没有回答,她一笔一画地在课本上写下“阮鹤生”三个字,然后给嘉悦看。
她写这三个字时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灵魂摇摇欲坠,像是春天要破土而出的新芽。
一位好的朋友一定是十分懂得捧场的,嘉悦仔细地看着这个名字,最后点评道:“果然是好名字,枉我还以为他会有个李刚王虎之类的名字呢。”
春山合上书,“名字只是代号,他叫什么都不影响我喜欢他。”
看着好友愈陷愈深,嘉悦不由得说出担忧:“他的车那么贵,按你的话看,他还有司机,住在这里也只是因为他妈妈以前在这住过,说不定他哪天就搬走了……”
她观察着春山的表情,还算正常,于是继续说:“像他们那种有钱人,就算和你在一起了也不会认真的,最后倒霉的肯定是我们这种穷人。”
春山低着头,声音很轻:“我喜欢他,想每天见到他。”
嘉悦说的她想过,可她既改变不了阮鹤生的去留,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的生活够平静,够普通了。阮鹤生是掷入她平静如水生活中的一粒石,她迷恋那种时而雀跃又时而惴惴不安的感觉。
“春山,季嘉悦,你俩说什么呢。”
李瞻络隔着课桌和她们说话,嘉悦笑了一下,说:“没说什么。”
春山并非没有人喜欢,眼前这位李瞻络就是春山的追求者之一。
他的长相称得上帅气,人品也不错,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春山压根不喜欢他。
原先没有阮鹤生时春山对他就没有感觉,这下更加不可能了。
嘉悦的前桌不在,李瞻络顺势坐下,说:“春山,周末出去玩吗?”
春山抬起头,说:“不好意思,我周末要在家做题。”
李瞻络约过春山很多次,她每次不是有事,就是带上嘉悦一起。
虽然已经习惯被拒绝,李瞻络心里还是不太好受,他强颜欢笑,“那下次你想出去玩可以找我。”
李瞻络走后,嘉悦忽然说:“其实李瞻络挺不错的,至少知根知底,而且他家庭条件也好。”
“你刚才还说有钱人都不是真心的呢。”
“哎呀,那不一样,”嘉悦一句一句解释给她听,“李瞻络家的有钱是我们能够得到的有钱,那个人的有钱是我们够不到的有钱,你懂吧?”
春山摇摇头,“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