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盛闲期在看见寂墨怼那个讨厌的史悦莲时,心情愉悦到了极点,克制不住。
就好像她们不曾分别了这么久。
-
是夜,白天还秋阳挥洒,此刻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身型纤细的女人套着白色浴袍,攥着同色的毛巾从浴室走出来,歪着头擦拭长发。
雨点拍打在窗户上,寂墨把擦完的毛巾挂好,没有去吹头发,而是走到了窗边微微失神。
凉风从窗缝窜进来,女人垂落在身边的手被淋浴后的热水激的发红,热血褪去没多久,又再次在风中凉到发红,冷白皮在黑夜中衬得更脆生生的白。
寂墨忘却了当下,她只是定神看着窗外的雨,街景、路灯、被风掠到斜飞的雨线,透过被雨滴打湿的窗户,模糊成一片。
脑子里的画面却截然不同。
白日里,灯光下那个长手长脚的女人,白衬衫,红风衣,笑得明媚。
寂墨很久没有这样回忆盛闲期了。
事实上,这些年她每天都会想起盛闲期,不再心痛不再心闷,只是习惯,像是本能,她想起的都是年少时的盛闲期的模样。
最近,她见到了成熟后的盛闲期,也时常会在夜晚想起她崭新的容貌。
只有今天,她恍惚了。
盛闲期的那个笑,太过明媚,有种铺天盖地的熟悉感,几乎和记忆里那个久远又年少的女孩重叠。
“阿嚏。”寂墨打了个喷嚏,终于回神,她伸手将窗缝拉上,手已经被冻到有些僵硬。
突然间,她很想看看盛闲期的消息。
寂墨条件反射从茶几上拿起手机翻开微信,可是,没有。
她和盛闲期失联太久了,她们分别时,微信还没普及,只有□□,而□□寂墨已经太久没用了。
女人纤长的睫毛颤了下,点开了□□的app,去翻盛闲期的号。
当初,她们不欢而散地分别,没再联系,但□□倒是彼此都没删除。
她曾经无数次地点开盛闲期的□□,默默看人家的动态,却不敢点开□□,唯恐留下痕迹,只是在个人信息栏里看看最新更新的空间信息前几行,哪怕再好奇后面被省略隐匿的东西。
不出所料,盛闲期的□□还是几年前那样。
盛闲期也没再用过□□了。
寂墨看着那个已经看过无数次这几年几乎闭上眼都能背出来的头像,资料,如视珍宝,然后叹了口气。
次日。
寂墨被周钰喊去了办公室。
“小寂,我听说你和盛小总是初中同学啊?”周钰指了下沙发招呼寂墨坐。
“是。”之前饭桌上大庭广众之下都已经承认了,寂墨没必要再遮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