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寂墨抬手,肘臂一弯懒散地搭到额头上,这下,整个人都像被捶过一般,身体酸软得不像话。
尤其下半身,那感觉,顿时刺激得寂墨一激灵,猛地睁开了眼。
耳畔,“哗啦啦”地流水声。
是盛闲期在冲澡。
寂墨整个人的感官都处在一种混沌的钝感里,不甚分明,又整个身体都不像自己的的,酸软无力。
昨晚的一幕幕,恍若放电影一般,在眼前闪过,但又像是一场梦,那样朦胧。
寂墨手臂下滑,抚住脸,简直羞到要脸颊要滴出血,热血沸腾。
她们昨晚做了什么?
她要怎么面对盛闲期?
昨晚是盛闲期主动的!
寂墨找回一点点思路。
但是,她当时也不甘示弱地要了回去
该死。
可是,好像现在不是纠结谁先谁后的问题。
问题是,她们这样可怎么办?
盛闲期在浴室冲了起码半小时,其实早就冲完澡了,但是就是没有出去。
她关掉水龙头,恍恍惚惚地顺手擦了把镜子上的雾气,然后看见镜子里那女人笑得的跟个傻子似的。
鹿眼弯着快要看不见,梨涡深陷,卧蚕也凸着。
盛闲期:“”
只见镜子里的女人修长手指在自己唇角往下拉了拉,又双手捧着脸毫不珍惜地揉搓了一番,深呼吸一口气。
又成了一名明艳高冷的御姐。
寂墨已经穿上了衣服,坐在床边发呆,她听着盛闲期的脚步声,抬头。
两人相对无言。
盛闲期那头平日里略糙的半长发此时还湿着,显得顺了很多,凌乱地散在胸前,水珠顺着发梢滑过精致锁骨,然后隐入浴袍下的玲珑。
寂墨只消一眼,就慌乱地错开了视线。
“咳。”盛闲期抿唇,又弯了点唇角,“起来了啊。”
“嗯。”寂墨低着头。
盛闲期几乎能看见寂墨半隐在发丝间红透的耳朵,她嗓音也跟着温软,“昨晚”
那女人裹着昨夜被她剥落的衣裳,抬手紧了紧,眼睛无甚感情地瞧着她,“昨晚是意外,和接吻一样,没有什么意义。”
盛闲期脸上的笑容僵住,下一瞬,她很快找回自己的思维,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嗯,当然。”
寂墨将盛闲期的神色尽收眼底,她撇开视线,在盛闲期看不见的角度,无声哂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