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骨碌碌咽了口口水,决定明哲保身,缩在被窝里弱弱的说:“随便什么,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不知道赵大人对我的答案满不满意,反正他是拍拍衣服走掉了。
我终于有勇气从被窝里爬出头,看见小园子靠在门口,冲我以无可救药的表情摇了摇脑袋。
我觉得心里怪怪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想通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导致我回到大三去还是老惦记着。再做实验的时候,我一下也不敢参与,就靠在实验台旁边偷瞄赵大人,到底是什么事没想通呢?
他动作真利落啊,要是我来弄这个,第一步抓癞蛤蟆我就搞不定;第二步我去剪蛤蟆的时候肯定把蛤蟆搞崩溃,它会拼命尖叫,坐骨神经也用不了;第三步,那么细的神经,我也分离不下来,就算分离下来,也会被我弄断这个弄垮那个。总之,就我看的这几眼我就全玩完,后面真正的实验我只能彻底的放弃。
我趴在实验台上,仔细观察表面皿里只剩上半身的癞蛤蟆,它叫不出来了,可眼睛一动一动的,还在吐血泡呢。耐力可嘉,生命真够顽强!
想到这,我忍不住转头去看阿卜,他脸秀气的很,气质让人非常舒服。小姑娘们肯定很迷他的,什么人能让他摔这么大一跤,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了呢?
得,一个问题没搞定,又给自己搞一个。这一天我都很沉默,不想说话。好在平时我也这德性,大多在心里跟自己聊天,应该也没谁感觉不对。
晚饭后,小园子杀进了我们宿舍,不巧,大家都光着上身,只穿了四角裤,李重同学甚至穿了条红艳艳的三角裤,一见她进来,吓得立马往厕所里窜。
她真是镇定,完全视若无睹,我往后瞄了一眼,大於不在啊!不,大於在,大於跟在她后面进来了,穿的人模狗样的,好小子,不知道刚才都忙什么了,也不先通报一声!
我还在浮想联翩呢,小园子就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我左右小小瞄了一眼,就我一个,那就是找我喽。自打上次回绝了她,这么长时间,她几乎没正眼瞧过我!今天是哪股邪风把她给吹来了?
敌不动,我不动,我就屏息坐着等她发话。她看了我一会儿,好像在端详一头长成的小猪好不好宰的表情。我表面保持冷静淡然,心里还是有点发毛。
“林西,上次你拒绝我,搞得我很惨,如果这次你再拒绝我,就是把我往死里逼了!”
“姑奶奶,您可别这么说,让别人以为我把您怎么样了!”
“你没把我怎么样吗?”
呃,我是没啊!可你一这么问,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园子这两句话说的好暧昧,我瞄见李重扒在厕所门口往这边伸头看,耳朵张得跟滑翔机似的。要真像她说的这样,那得多大一八卦啊!
我赶紧去瞄大於,他老人家一脸关怀备至的看着我们,拿我求救的目光当空气,在这时候摆出同学友爱的面孔,好生欠扁。
我只好一脸虚心好学的样子,向小园子表示您老人家到底有何贵干。
小园子面容不变,下了圣旨:“下个月咱们学院辩论赛,你,三辩!明晚,二楼,开会!”
她老人家说完,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留给我,向大於顶了个眼色,转身就走。大於一把拦住我,一副苦口婆心,为你好的口气说:
“林西,你可千万别说不,上次她都要恨死你了,她可是班长,以后她肯定给你小鞋穿。再说,我都在她面前打包票了,你可千万要答应,不然你兄弟太没面子了!”
“你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拿我打包票哈!来人,关门,上李重!”
李重在美女面前丢了脸面,正怀恨在心,一听我召唤,挺着大肚子,一脸淫贱从厕所里出来,一面发出“hia……hia……hia……”的笑声,张开双臂,向大於扑去。
大於被他扑到在床上,拼命挣扎,大喊:“非礼啊,林西,你不能至兄弟名节生死于不顾!”
我懒得理他,靠过来近距离欣赏,摸着下巴跟阿卜说:“怎么样,壮观吧,绝对举世无双。今个儿你算跟着哥哥见把世面!”
阿卜学我一样摸着下巴,慢条斯语地说:“床单,毁了……”
大爷录了很多回口供!
话说我现在对录口供的程序真的非常熟悉啊,单口供,我就录了三遍,加上看录像一遍,看照片一遍。今早上英启勋哥哥又带着一叠资料来了,他说上次的图片有点问题,有必要再来一遍。
我算理解老师的痛苦了,一样的话让你重复一遍又一遍,真不如杀了我。
我好死不如癞活着,瘫在床上又看了一遍材料,再把那天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不过,我这次心里是有点疙瘩的。中耳炎跳楼女的老爸的确是大官,不知走了什么关系。原本公安局已经把死因定性为自杀了,现在又改为“高空坠落”,这下搞不好医院真要赔钱。
这就是社会现实吧,谁也没办法。
英启勋哥哥大概也有点愧疚,图片都看完了,还是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