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如果这些话术是她教的,那就大可不必,母亲还是以自已舒适的方式活着便可。”
霍薇一愣,之后不悦道,“在你眼里,你娘我就是一点没主见的人?一个晚辈教什么,我就听什么?我只听认为有道理的话,具体如何说、说什么,我心里有数!”
之后,便把苏明妆叮嘱她的话,又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她只是指出我的错误,并没教我怎么说。再说,我儿子这么优秀,我夸两句还用别人教?真是可笑!这套说辞还用编吗?我实话实说便是,之前不说,不是无话可夸,而是羞于出口罢了。”
自从打开了“任督二脉”,裴二夫人可彻底无敌了,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夸奖的话,只把裴今酌震惊在原地。
她……
为什么要这样?
她做那些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教母亲夸他?
取悦他?不是!
取悦流于表面,但她对他,却是真心诚意、甚至可以说改变他人生。
改变人生吗?
可能,从他在甘霖楼为她挺身而出时,命运便已发生了改变。
……
上午巳时,
长安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望江楼别出心裁的开业活动已然落幕,当众人都认为其人气会陡然下降之际,未曾料到,望江楼书铺仍旧是人头攒动,拥挤不堪。
原因很多种:
其一,书铺的主业,出售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以及书籍,并未因为这黄金地段而涨价,反倒是更为物美价廉,而且品种颇多。
其二,是排队等着到二楼誊抄室的书生,因为闲极无聊,便在一楼转转,不一定何时冲动下购买了什么。
其三,是苏家影响力,书生们知晓这是苏学士唯一女婿开的店,一些没固定书铺的书生,是愿意来的。
其四,竟然也做起了武者的生意——武者不是文盲,也需要看书写字。平日里去文人的书铺,与周围人没共同语言,买了就走。
但望江楼可不同,这里从掌柜到小二,那都是上过战场的,随便说点什么,都能聊得火热。
加之柜台后面还有当年历代皇帝御赐给国公府的各种赏物,他们买了东西,还能近距离观赏一番,何乐而不为?
自然,还有别的许多原因,便不一一累述。
总的来说,望江楼转型算是彻底成功!
。
一辆马车停在了望江楼前,
说来也巧,马车刚停下不久,两名身着暗紫色武官官袍的年轻男子,也在望江楼门口勒了缰绳,马匹随口叫唤了两声,便停了下来。
车厢内,苏明妆正戴帷帽,见王嬷嬷正和车外的雅琴说着什么,便问道,“什么事?”
王嬷嬷脸上满是不耐烦,“回小姐,真是冤家路窄,我们明明都避开午休时间了,那两个裴家人怎么又凑上来了?他们不用干活?宫里规矩那么稀松,想溜出来就溜出来?”
苏明妆戴好了帷帽,笑道,“虽算不上朋友,却也不是仇人,碰就碰见呗。”
说着,便在丫鬟的服侍下,下了马车。
果然,刚下马车,就见两名身着深紫官服的年轻男子,站在马车旁,
两人皆面容俊美、玉树临风,又因为年纪相仿、身材相同、容貌酷似,站在一起便更有视觉冲击力,引得周围人频频观看。
苏明妆并未看两人一眼,直接穿过人群,进了书铺,好似自已的马车旁没有两匹骏马、以及牵着骏马的两名俊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