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少看少想。”
郭夫人赞同点头,她知道这个理,又问:“你那日说得那团黑气是怎么一回事?”
清辞知道郭夫人厌恶齐桂明,说出的话自然也是顺着她的意来的:“在下自小便厌恶风尘女子,尤其破坏夫妻感情的。那日我见那位女子长得过于美了,且举止风情,便觉得污浊不堪,这样的人,该去佛门清净之地,净化浊气。”
郭夫人哼笑一声:“那等贱人,去了庙里真是便宜她了,待我身体好了,必得撕烂她的嘴”她始终记挂着齐桂明当面骂她老妇的事,那人好伶俐一张嘴,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
她气极了,又咳嗽几声。脸色白了许多,便招招手:“你出去吧。”
郭秀莹自知道了清辞是卫昭的兄长,脸色就不好看了。那日她在将军府里,自觉受了很大的侮辱,回来哭了几天,眼都肿了。
心里虽然还有些爱慕,却也所剩无几。
但为着母亲的病,还是开口道:“要怎样做,我母亲的病才会好?”她眼睛红红的,有些肿,一瞧便是经常哭的。
清辞在她面前便游刃有余了:“去看了郎中了?”
郭秀莹点点头:“喝了好几服药,都不管用,一天比一天差。”
清辞就想起蒋氏,那时候蒋氏也是药石无医。拖着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蒋氏与郭夫人,二人所得病症虽然不同,可都离不了心病这二字。
她没再胡诌,说了实话:“姑娘若是真为了夫人好,便劝劝她莫将心思都放在旁人身上,说说有趣的事转移下她的注意,或许还有些用的。”
清辞跟郭秀莹道别,转身走了。有婢女领路,她穿过长廊,刚要出了后院,便被人叫住。
“孟辞?”
郭威从姬妾房里出来,白天喝了酒,荒唐了一番,人还有些晕乎,瞧见一姿容甚好的男子路过,脑海里便出了他的影子,忙喊住。
清辞回身,行礼道:“大人。”
郭威笑笑:“卫昭今日可没来,你却来了。”
清辞抿着唇应了声,没多说。
郭威低头觑她一眼,瞧着她穿着灰扑扑的衣裳,表情也甚木讷,他心里的念头消了消,转而又想起卫昭,笑道:“没想到我兖州来了个奇才,你兄弟甚得我心,这将军之位,到底是屈了他。他可跟你说过,手下的兵士嫌他年纪轻,不听他的?”
清辞沉默半晌,觉得方才那话不像好话,就道:“小人愚钝,卫昭从不跟我说这些,他说了小人也听不懂。”
郭威应了声:“倒是个老实人!”他又叹道:“你那兄弟,我瞧着不错,回家多劝劝他,让他时常来我府上走动,别总去军营累死累活,来这儿少不了他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