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越发疑惑:“真的吗?可那人可真像孙妈妈,我还纳闷。”
清辞说得话自然是假的,她说的也只是她的揣测而已。
她虽然让平安查了孙妈妈的家事,可孙妈妈到底是魏府的人,她这样做了,当着魏雄的面说出来,难免叫魏府人不喜。
索性换了个话头。
先是抛出一句含糊的话,叫众人产生疑问。随后自然有人会顺着这句话去查证。
果然,魏原吩咐身旁的随从:“你去,将孙妈妈家里的事打探一番。他们这些日子做了什么,去了哪里。”
长随应了声出去。
平安早就守在门外,他与魏原身边的长随是相熟的。看见熟人,问一句去做什么。他手里正好打探到了消息,也省了时间。
这期间,众人都没说话。
唯有孙妈妈眼睛通红,身子发抖。显然是怕的,她小心看了眼陶氏,见她正瞪着自己,忙将头低下。
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随从进来。
“回禀大人,他们家的事极好打听。左邻右舍都瞧见的,孙家的两兄弟这些日子吃穿都好了不少,而且属下还打听到,他们一家在乡下买了田地。”
孙妈妈立马反驳:“没有!”
随从没理她,径自从怀里掏出地契:“这是乡下田地的地契,大人请过目。”
魏雄先看,又被魏原拿去。
魏原盯着上面的字迹,重重呼出口气,道:“好大的一笔钱。孙妈妈可要给我们好好解释一番,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孙妈妈张大嘴巴,支吾着说不出话。
“我,我没有啊,那不是我们家的,不是”
魏原早已起身,见她还在狡辩,一脚将她踹翻在地:“休要胡说!”他愤愤道:“舒玉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怎么好做出这种事编排她?她拿你当亲人,你却陷害她,快说出那人是谁!”
尤夫人端坐在旁,依旧慈眉善目。
她捻着手中佛珠,目光怜悯看向孙妈妈,温声道:“大公子说的是,舒玉是你看着长大,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你们家的情况我们也是知道的,平日里也是能接济就接济,如今你做了这样的事,叫你两个儿子知道,也是没脸!”
她语气温柔,眼神落在孙妈妈身上,孙妈妈浑身一颤。
她岂能听不出尤夫人话里的意思?
孙妈妈承认,当时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两个儿子无所事事,成日喝酒赌|钱,将家里都掏空了。她没办法,借着陶氏孕期记忆不好,就偷偷拿她的首饰去当,没成想被尤夫人发现,以此为要挟,还给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