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是惠恩峰,有自己的傲气,怎会轻易居于人下?
更何况还是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做的事还不是那么光彩。
“小友有这等愿景,我惠恩峰也很佩服,但小友想过没有,这需要多少钱砸进去,又能收到多少回报?”惠恩峰说道。
在商言商,他惠恩峰可不是做慈善的。
“我自然明白,但我只想拉一把那些值得的人,天下或强或衰都与我无关,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儿,仅此而已,当然我不会损耗自己人的利益去傻傻的帮别人,我是要在自己足够强的情况下扶持别人,惠家主可明白?”
“恕我直言,小友想做的事儿还是天真了,这天下人终究是庸人居多,真的值得吗?况且小友做的事说不定会触犯一些世家豪门的利益,到时候,难道他们会只是认为你是个开善堂的吗?”
建立书院,给天下人一个机会,但是世家子弟需要给机会吗?
说白了,这就是给天下寒门一个机会。
他尤文医给得起吗?
寒门若真的能站起来,那不是朝廷说了算吗?能站起来早就站起来了,不会像现在这样,贫者食不果腹,富者富得流油。
寒门真的能崛起吗?
尤文医不知道,但他想去试试,不是为了天下,而是为了遇见的那些值得的人。
他当然知道这天下人的庸俗,但这天下绝对不缺良人。
一句寒门压死了多少人,又埋没了多少人!
尤文医开口说道:“他们怎么认为只是小事,有件事儿给惠家主透露一下,徐老板已经加入了我们,是为名阁之主,名阁会负责控制舆论,到时候我两袖清风阁是什么样的,那不是一张嘴的事儿吗?我们只是普通的书院,只是管得有点儿宽而已。”
惠恩峰点了点头。
他虽然心中对徐二娘加入也有震惊,但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看来小友都考虑清楚了,但是州牧那一关怎么过,你取了东阳州一成财富,州牧不可能不知情,小友如何应对?”
尤文医笑道:“朝廷真是永远都绕不过去的一道坎啊,不过惠家主放心,自然会去见见这位州牧,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相信州牧应该不会多管闲事儿,惠家主有什么顾虑大可以直言。”
州牧要插手,那州牧也得有证人证据吧,尤文医倒想看看谁这么不要命,都是有钱人,要是非要找死求这一份血性,那尤文医也只能说佩服。
“不得不说我还有几分佩服小友,但是还不够,没有理由就是不够。等小友解决了东阳州这一成财富的问题再来聊吧,目前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
尤文医可是强夺东阳州一成财富,换句话说这些钱不干净,如何洗干净,此事如何收场?尤文医能收场吗?
“说实话,现在我需要惠家,但不是一定需要惠家,惠家主应该明白,这是东阳州一成的财富,我可以把这一成财富尽数交给惠家打理,也可以交给别人,惠家可以是千金不换,也可以是一文不值,现在刚好是最高的价格,惠家主想清楚!”尤文医站了起来。
拉拢惠恩峰是权逢既定的想法,他当然要去做,但是若是惠恩峰不识抬举,他也没必要惯着他。
惠恩峰喝了一口茶,淡定地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尤文医说道:“我这人做事喜欢简单一点,惠家主也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说的都是实话,加入我们自然得出力做点儿事,两袖清风阁到底是不是昙花一现,不是想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惠家主想必明白其中道理。”
说了这么久,尤文医都有点儿不耐烦了。
若是加入两袖清风阁只是坐享其成,那要他加入干嘛?
尤文医还不明白当前面对的问题吗?
想等问题解决再谈,那还谈个屁啊。
惠恩峰笑道:“小友倒是明白,东阳州一成的财富,可以抵得过惠家几十年之功,确实很诱人。”
“这是我的诚意,成与不成不如一试,我相信惠家主即便不成也有脱身之法。”尤文医伸了个懒腰,坐下喝了口茶,说得他口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