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僧愚钝,至今只会一门‘罗汉拳’,决,决计不敢在施主面前献丑”
虚竹还不好意思的拼命的猛摇手,穆隆哈哈大笑,虚竹的那份傻气还真是很可爱,于是逗趣地鼓励道;
“不会啊,虚竹师傅,你已经学到了‘罗汉拳’已是相当的厉害了,我听说凡是少林弟子,入门习武,首先就要打好基本功,先要学扎马步,提水桶。然后先从少林长拳开始学起,再学罗汉拳,然后是伏虎拳,韦陀掌。。。诶,虚竹师傅今年几岁了?”
虚竹没想到穆隆竟说的一套一套的,对少林寺的事知道的真不少,有些吃惊。又确是三位大师陪同而来,或许是同少林关系密切的大香客,供养人什么的,心有惶恐。
又听他问起自己,忙答道;
“啊,施主,小僧今年应当是二十三吧!”
穆隆嬉笑道;
“什么叫作应当,自己几岁怎么还拿不准?”
只见虚竹面露羞愧色说道;
“小僧自小让人遗弃在少林寺菜园中,是方丈大师将小僧抱进寺中抚养。。。”
虚竹神色黯然,穆隆不意提起了他的伤心处,见势不妙,立刻截断话题,继续说道;
“好吧,就当是二十三岁,让我来帮你算一算,再用个十年往上学就该是韦陀掌,散花手,大慈大悲千手式,再加十几年就是拈花指,般若掌,还有这个掌,那个指的又加上个十来年吧,这么算下来。。。哎呀!虚竹师傅当可在六十几岁就可以练到易筋经了,到那时可就了不得了喽。。。哎呀呀,呵呵,厉害厉害”
说着对虚竹作了个鬼脸;
虚竹没想到那么久远,只觉得这位施主的话听着很是舒心,被他说的有些飘飘然,但是回头一想,好象那里有些不对头,马上又拼命的摇头道;
“不,不,啊,施主有所不知,小,小僧的资质愚钝,光是那套罗汉拳就已经练习的比众位师兄慢了好多,才刚刚练熟,现才,才勉强开始学起韦陀掌,而师,师兄们现在已经在练伏虎拳了”
虚竹招着耳后的光头又讲道,
“还,还有什么,什么般若掌、粘花指就更是决计学不会的了,况且我玄渡师叔祖钻研的就是粘花指这项绝技,还说至今尚未参透,方丈及列位师叔祖也没有一人练到易筋经的,小,小僧怎么可能,比,比得上众位师祖呢?不不不!”
虚竹慌张的又说道;
“况且慧轮师父曾对小僧说过、‘虚竹啊,你资质太差,不必力求与师兄们一样,我们少林僧人,演习武学是为了强健体魄,守护寺院,不是用来同江湖上的人作争强之事。武功练多了会有碍对佛法的钻研,你记住了吗?’,慧轮师父还说‘虚竹啊,我寺修行为本,学武为末,武功长不长进,也没多大干系’,所以师父讲因武而误佛,决计不可取,这个就叫作‘武学障’了。。。”
虚竹象模象样学着他师父的口吻说道,穆隆听得哈哈的大笑,心想:
“难怪虚竹的师父后来竟被四剑修理了,听他这样教育虚竹,总觉得是个平时也常常偷懒的家伙,人说名师出高徒,暗师出低徒,此言不假呀?”(注:这句名言是引用自韦小宝的)
当然虚竹可不知道穆隆现在的想法,在他心中自己的慧轮师父则是个有“大智慧”有道高僧,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了右厢的客房。
“施主啊,小僧这就要回去了,施主如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此处管事的虚况师兄说,小僧告退,告退”
短短一段时间虚竹已经不再象刚才那么腼腆,说话也不打疙瘩了,穆隆想最后逗逗他,说道;
“虚竹师傅,请等一下,我还会看像呢!我看师傅命格非凡,出门必遇一番奇事,得见贵人,收为弟子,传授神功,然后凭此武功拯救少林于危难,向西娶得美人回,又有四女常拌左右。。。”
虚竹一听大惊失色,摇头晃手,倒退着逃出,
“不,不,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小,小僧是出家人,怎可与女子相拌,还要娶,娶女,女子为妻,决计的。。。万万。。。喔。。。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虚竹心神慌张,口中颂经,双手遮耳夺路逃去,突然背后一麻全身动不得了,又听穆隆在其脑后言道;
“小师傅,此乃天机,万万不可泄露啊!。。。”
。。。。。。
此时已是寅卯之交,天边开始露白,大雄宝殿前已经有十几个小沙弥在清起洒扫。而玄慈等人正急匆匆领着一干少林弟子,穿过门廊,往穆隆住的右厢客房而来。
问明穆隆住在那间房后,玄难命几个武功高强的少林弟子,把住门窗,就跟着方丈推门而入,见床上蒙头躺着人,略感放心,玄慈指尖催内劲凌空点了床上人的几处大穴,玄难急上前掀开床上人盖在身上的被子;
“啊——”
玄难及玄慈等在场的人几乎一口同声的为自己看到的惊讶道;
“虚竹,怎么是你,那人哪?”
玄难问道;一边为他解开身上的穴道;虚竹呆了半响才答道;
“师,师叔祖,方丈。。。”
玄难急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