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三个孩子话题多,倒也不显冷清。
“父皇?您怎么吃这么少呀?而且您都不吃肉肉。陶母妃说,不吃肉没有抵抗力,容易生病的。”贺萱关心道。
贺临璋是确实没胃口,昨夜之后心里膈应得厉害。他睨了陶顔言一眼,发现小妮子依然面无表情,便道:“父皇没胃口,萱儿多吃点。”
陶顔言其实也没什么胃口,她只觉得心累,很想找人痛痛快快吵一架。
可是跟谁吵呢?
去找那丽才人姐妹吗?太掉价,她不屑。
去跟陛下吵吗?他是皇帝,多纳一个少纳一个,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去跟皇后吵吗?自己现在实力还不行,无法占据绝对优势,不能轻易出手。
所以她都快憋出内伤了。
一顿饭,三个孩子倒是吃得饱饱的,两个大人反倒是几乎都没怎么吃。
吃完饭菜撤下去之后,贺临璋道:“朕头疼,先去歇着了。”说完似是担心陶顔言反对,也不等她说话,便直接去了她的卧房。
陶顔言被他这无赖操作都给气笑了!
送了三小只继续去写作业,陶顔言叫来常泰:“你去太医院看看,刘太医在不在,请他来给陛下看看。”
常泰领命而去,陶顔言等刘太医来了,才陪着他一起进去看皇帝。
贺临璋已经洗漱好躺在榻上,正拿着一本地志在看,就见陶顔言带了太医进来,眼神中闪过一抹笑意。
他很配合地让太医诊脉,刘太医倒是没看出什么问题,不过陶妃娘娘说陛下总说头疼,他只好道:“许是劳累过度,陛下多歇一歇,养足精神就好了。”
贺临璋看了一眼陶顔言:“既然如此,那朕就先歇下了。”
反正今夜是要赖在这里不走了。
陶顔言送了刘太医出去,快到宫门口时问道:“刘太医,若是中了催情药,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刘太医也听闻了陛下今日突然晋封了丽才人的妹妹为良仪的事,猜想可能与陶妃所说的“催情药”有关,便道:“是药三分毒,损伤肯定是有的,但只要情毒解了损伤就会降到最低。不过这药会损耗人的气血,导致纵欲过度,身子虚弱。”
说完,见陶顔言面色难看,又道:“这药是禁药,胆敢在宫中使用,损害龙体,那就是死罪。事已发生,娘娘再心忧也于事无补,还不如放眼将来,把握当下,在这后宫,最实在的是权势和利益,其他的,呵呵,恕老朽说句大不敬的话,都若浮云。”
刘太医一席话,陶顔言听明白了,是告诉她,既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处境,不如抓牢一些更实在的东西,不要拘泥于皇帝宠幸了谁,晋升了谁,摒弃感情的牵绊,只求利益。
送别了刘太医,陶顔言在院里站了一会儿,冷静了许久,才又回到寝殿。
贺临璋依然没睡,像是在等自己,陶眼言索性开口道:“陛下,我们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