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兴连忙谢赏道:“夫人,要是没什么吩咐的话,小人去喂喂牲口也就赶回去了。”说罢,又恭恭敬敬地请了一个禀辞的安。
夫人微微点头,说道:“去罢。好好地伺候老爷。你不用我嘱咐。告诉李才不准懒惰。眼看差使就要完成回来了。”
包兴连连应是,方才退出。这时候,一些平日里与包兴相好的人约他吃饭。包兴一边道谢一边擦着脸,然后大家围坐下来吃饭。吃饭的时候,自然免不了提到一些官事。
一个人说道:“你们说,这一路上得防着刺客,可真不容易啊。还有那庞昱,也被咱老爷给铡了。那场面,可真是惊心动魄。”
另一个人接着说:“可不是嘛。咱老爷那气势,就像那武林高手一般,威严无比。那庞昱在老爷面前,就像那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包兴接着话茬说道:“可不是嘛。朝内那个老庞,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什么动静呢?”
另一个伙伴回答道:“可不是,他原本参奏来着。皇帝的谕旨很愤怒,把他儿子的招供都给摔下来了。他瞧见没什么说的了,倒是请了一回罪。皇帝算是恩宽,也没有降罪。”
包兴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儿,说道:“大约咱们老爷这个仇结得不小,将来总要提防便了。”接着,包兴又将陈州认母这一节简略说了个大概,以安众人之心。
包兴心里想着,可不能让娘娘的轿来了,大家盘诘之时不便。于是,他急忙吃完了饭。马夫拉过马来,包兴上去拱拱手儿,加上一鞭,他便迎下包公去了。
在开封府这边,诰命夫人照着包公的书信预备停当,每月都志志诚诚地敬候娘娘的凤驾。一日,只见前拨差役来了二名,进内衙敲响云牌。差役大声回道:“太夫人已然进城,离府不远了。”
诰命夫人一听,连忙换了吉服。她身着华丽的服饰,那衣服上绣着精美的图案,色彩鲜艳夺目。夫人气质高贵端庄,面容秀丽,眼神中透着聪慧。她带领仆妇丫环在三堂后恭候。不多时,大轿抬至三堂落平,差役轿夫退出,掩了仪门。这时候,诰命夫人才缓缓走到轿前。早有丫环掀起轿帘。夫人亲手去下扶手,双膝跪倒,口称:“不孝媳妇李氏接见娘亲,望婆婆恕罪。”
太后伸出手,李氏诰命忙将双手递过,彼此一拉。娘娘说道:“媳妇吾儿起来。”
诰命夫人将娘娘轻轻扶出轿外,搀至佛堂净室。娘娘入座后,诰命夫人递上茶,回头吩咐丫环等将跟老太太的丫环让至别室歇息。诰命夫人见屋内无人,复又跪下,方称:“臣妾李氏愿娘娘千岁千千岁。”
太后伸手相搀,说道:“吾儿千万不可如此,以后总以婆媳相称就是了。惟恐拘了国体,倘有泄漏,反为不美。俟包卿回来再做道理。况且哀家娃李,媳妇你也姓李,咱娘儿就是母女,你不是我媳妇,是我女儿了。”
诰命夫人连忙谢恩。娘娘又将当初遇害的情由悄悄述说一番,不觉昏花二目又落下泪来。娘娘自言自语道:“二目皆是思君想子哭坏了。到如今诸物莫睹,只能略透三光,这可怎么好?”说罢又哭起来。
此时,在府中的其他人也在议论着这件大事。一个老仆说道:“这娘娘来了,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以后咱们可得更加小心谨慎了。”另一个丫环也点头说道:“是啊,听说娘娘的眼睛不好,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呢。”
有人提到:“我听说有一种医术叫‘明目针法’,据说这针法需要极高的医术造诣。施针之时,要以特殊的手法将银针插入眼部周围的穴位,如睛明、攒竹、丝竹空等穴位。通过刺激这些穴位,能疏通经络,激活眼部气血,对眼疾有奇效呢。”
大家纷纷议论着,都希望能为娘娘找到治好眼睛的办法。
而在外面,包兴正快马加鞭地去迎接包公。他心里想着,一定要尽快让包公知道家里的情况,好让包公放心。包兴骑着马,犹如一阵风般疾驰而过。那马高大威猛,毛色光亮,四蹄翻飞,速度极快。
最后,娘娘那无奈的话语“二目皆是思君想子哭坏了。到如今诸物莫睹,只能略透三光,这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