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烟却猛地抬头,看着黄药师道:“你真狠心,这些年过去了,师父天天念着你,望你回师门继承他衣钵,你却一句逐出师门便不再提。药师,你可曾想过,师父曾经如何对你,我如何对你,你冷心冷清这么多年,我懂得,但如今师门需要你回来,你可还是如此,却连话都不愿与我一说!”
黄药师微挑了一下眉毛,却没有理会白如烟的话,舀了一口汤喝着,喝完后对东方不败说道:“东方,这汤你做得很是美味。”
东方不败仍是面无表情,只是黄药师对他说时,他轻点了一下头。
白如烟闻言攥着的拳头更紧,轻轻笑道,“原来这菜是东方兄做得,怪不得药师不肯让我也一起用呢。倒是我还记得药师厨艺甚好,从前药师也经常做与我吃,不知东方兄与药师比,谁做得更好呢。”
东方不败挑了一下唇角,却没应话,伸手给黄药师夹了一箸菜,见他碗里已空,又轻声问道:“药师,我再替你盛一碗饭,可好。”
黄药师见状,不知东方意欲何为,只是他不会拒绝东方,便点头,把碗递给东方,道:“好。”
东方不败端着碗起身便离开了桌子。
这会白如烟心下松了口气,东方不败一走,便只剩她与黄药师俩人,倒终于觉着好受了些。
东方不败去盛饭却用了好长时间,等他慢悠悠地走回来,便见白如烟笑得花枝乱颤,与黄药师靠得甚近,最可气“便是黄药师脸上并无不悦。
待他走过去后,白如烟才收敛了一下,却因轻移了一下,哐当一声,一块玉佩掉到东方不败脚尖不远处,东方不败瞥了一眼,那块玉佩便是昨日曲七交给药师的,想到白如烟拿回玉佩时曾说那是一个承诺,不用多想,他便知和药师有关。如今再见,心头更是着恼,便当没看见般,直接踩了过去。
“东方兄,你!”白如烟见玉佩被踩,脸上愠怒,这个不要脸的人居然如此对待这块玉佩,连弯身捡起的气度都没有,药师如何会为了他冷落自己!
东方不败听到白如烟的话,疑惑的回头,问道:“白姑娘,怎么了?”
白如烟明知道东方不败在装,可是因黄药师的视线被她给挡住,并看不到方才的事,这会也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指责东方不败方才作为。
她只能亲自弯身捡起,小心翼翼地把玉佩当着黄药师的面护在怀里,道:“幸好方才玉佩没有摔坏,药师,你若不回去,这便是你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你说是也不是。”
黄药师默然不语,看似很用心的用着饭,但是其余两人都知道他把这话听在耳里了。
三个人都沉默不再说话,白如烟一人独酌,等小二上了菜后,她方浅尝两口,没有想要离去的样子。东方不败已经用好了饭,不想再停留,便想告辞。
却见曲大带着曲七也从下来了,见他们二人在这里用饭,气道:“东方兄,你怎的不讲义气,用饭也不叫上我们。”
东方兄回头看向曲大,心道若白如烟刚到时这曲大与曲七也到才好,“我已经用完饭了,你与曲七再去叫几个菜吃吧。”
曲大见东方这般说,又看向桌边的黄药师,才发现好像有些奇怪,怎么东方兄和黄兄之间多出了一个女人,看那模样还真的是挺美的,便问道:“东方兄,这位是?”
曲七却拉了拉曲大的手,道:“大哥,这位大姐姐便是要见师父的那人。”
白如烟闻言,给了曲七一个温柔的笑脸,宛若牡丹绽放,实在美极了,曲七也被这一笑晃了神,可却很快回过神来,愣愣地说道:“大姐姐是好美,但还是师母最好,师母再我心里最好看了。”
曲大与黄药师,俱是知道曲七所说的师母便是东方不败,东方自己也知道,终于露出一丝笑脸,摸了摸曲七的脑袋,才离开,回房去了。
黄药师见东方不败离去,这会也不再用饭,让白如烟与曲大,曲七慢慢吃,便也告退上楼去了。
回到房里,黄药师担心东方不败因白如烟心里不快,便要解释,却被东方不败伸手捂住了嘴,“药师,你今日饭用得可好。”
黄药师点头,伸手把东方手握着掌心里,道:“你做的自然是好吃。东方,白……”
“药师,我们快些启程回桃花岛罢。”东方不败打断黄药师的话,又说道。
黄药师见东方如此,知道东方不想听与白如烟有干系的事,便道:“好,就依你,我们明日一早便回桃花岛。”
东方不败这才笑着去洗漱要歇息了。
黄药师看东方并无生气在意的一些,心里一边奇怪一边为东方信他懂他高兴,明日早点离开,也能断了白如烟劝他回师门的念头。
“药师,那玉佩……”东方不败终是记挂着这事,便开口问道。
“东方,那块玉佩是我从前交给白如烟的,那时她救了我一命,我无可偿还,便应她欠她三条命,玉佩便是承诺。”黄药师说道,“东方,玉佩并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