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然不想白要别人的东西:“项链我照价买下来吧,沈公子要表达歉意的话烦请告知我这竹节项链的雕刻师傅。”
沈卿尘也不推诿,但是他好奇:“傅夫人找雕工师傅所为何事?”
“想做一件精巧的玩意送给长辈。”
沈卿尘将雕工师傅的情况和盘托出,此人是前朝大师的最后一位徒弟,平时只顾钻研玉雕不怎么露面。
他不是沈卿尘的人,只是将东西放到这里来卖而已。
沈卿尘思考了一会,说:“贸然前往,他定然不会出来相见,我给夫人写一封信或许有用。”
“多谢沈公子。”
出了应宝堂,云舒然让槐序带着信去找万掌柜。
傅家学堂。
柳先生正在检查傅柏策的功课:“我给你留的功课是抄三字经一遍,你为何只交上来一半?”
傅柏策紧张地缩了缩鼻子:“先生布置的功课太多了,我抄不完。”
傅柏策以往的功课都完成得很好,近日也不知为何,听课走神,态度散漫。
他见过许多人,识人的眼光一向独到。他知道傅柏策不是这样的人,是以之前都没说什么,但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行。
“懒怠课业,今日我罚十个手板,你可认?”
“学生认罚。”傅柏策老实地点头。
傅子睿在后面看得高兴,曾祖母还说傅柏策读书用功,让他好好跟着学。曾祖母这回看走眼了,傅柏策还不如他呢,哼。
柳先生身边的人拿着戒尺走到傅子睿身侧,掰开他的手。
傅子睿意识到这是要打他,吓得死命将手往回抽:“夫子说的是打他,你弄我做什么。”
啪!
一戒尺下去,将傅子睿的说话声打成哭声。
一连十下,傅子睿疼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夫子身边的人是有经验的,傅子睿年纪小,他的力道掌握也有分寸。
戒尺打下去肯定是疼的,但绝对不至于让他哭得如同雷鸣般震耳,他感觉房顶都要被哭声刺穿了。
傅子睿捂着手蹲坐在后边,夫子讲什么,他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心中不断的咒骂,傅柏策犯了错凭什么要打他?柳先生出门摔死了才好,他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这都看不出来,眼珠子就应该挖出来喂狗。
傅子睿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
他再也忍不住了,把凳子高高举起朝着傅柏策摔在地上,哭着冲出去。
“呜呜呜呜。”
吴慕儿偷跑出来看儿子,还没走近他们母子俩的秘密相见地就听见睿哥儿尖锐而洪亮的哭声。
她赶紧跑过去叫儿子牵到树丛里:“睿哥儿,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傅子睿抽抽搭搭地说:“夫子。。。夫子和那贱种一起欺负我。那贱种犯错,夫子就。。。打我,呜呜呜。”
吴慕儿紧张地查看傅子睿的伤势,小手手心又红又肿,这比打在她身上还要难受。
她的脸色阴沉下来,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一定是云舒然搞的鬼,她一向不喜欢睿哥儿。
以往云舒然都有理,但是这次分明就是她做得不对,看她还有什么理由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