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痛的回忆汹涌而来。
四年前,云舒然春日去踏青,手中风筝线陡然断开,身边丫头在忙别的事情。
云舒然觉得距离不远便自己钻进林中寻找,她在一株桑葚上看见了风筝,够到风筝回身之时,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失去意识之前她看见一个摇晃的高大玄色身影。
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傅文渊,他将云舒然亲自送回昭信侯府。
衣衫不整,被外男送回。。。。。。
锦绣园的玉兰树是傅文渊亲手种植,那时阳光暖暖散在傅文渊脸上,他也笑得温柔。
云舒然以为,他是在夸赞她,没想到他是在羞辱她。
要她时时念着,日日警醒。
回忆凝聚成手中的玉兰花,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脑海中的玄色身影和傅文渊重合。
上辈子她嫁人之后不想自揭伤疤,从未探究过当日的人是谁。
云舒然眼神凌厉,周身寒气遍布。
她不能被这件事钳制一辈子,她必须要搞清楚当日的事情。
槐序心疼地看着云舒然,眼睛都红了:“欺人太甚!夫人我这就去把花扔他脸上,让岚英砍了锦绣园里头的玉兰树!”
“傻丫头,这不是树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退一万步来说,她要是查不清当年事情,难道不可以丧夫么?
接到侯府消息,云御南从军营打马而归。
他让手下混入人群中打听消息,听见个个都在嘲讽傅文渊,憋了一路的气总算散了一些。
只不过他可不是后院的温婉女子,不会顾及别人的嘴。
想到自家妹妹还得回去傅家,做人还是不能太绝,面子上还得过得去。
他转头去找平日里相熟的纨绔子弟。
一顿好酒好菜招呼着,推杯换盏之间纨绔们个个拳头紧握,为云家打抱不平。
一群醉酒的人浩浩荡荡走到侯府门口。
“把这个竖子给我绑起来,带走!”
这几个纨绔子弟在京中很出名,因其家世显赫,嚣张跋扈,百姓们平日里见者,无不躲藏。
围观的人一下子消失无踪。
傅文渊还在等云家的回应,他跪的膝盖都肿了,浑身似有千斤重,站起来都很艰难。
纨绔子弟的手下一哄而上,将傅文渊绑了个结结实实。
“你们干什么?”
身子虚弱的傅文渊哪里是身强力壮的小厮的对手,他的挣扎只是徒劳,被人塞着嘴扔回傅府。
“竟敢当街掳走朝廷命官,就不怕国法吗?”
“怎么说话的?爷爷我看见有人在路边快要晕倒了,好心送回家,你别不识好歹。”
“给脸不要脸。”
纨绔们嬉笑着离开,要不是云御南千叮万嘱让他们不要让人,早把那竖子腿打断了。
“哎,这怎么开了一家卖首饰的铺子,还是专门为男子开的。”
“走走走,进去看看。”
店内伙计恭恭敬敬将人迎进店门,店内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雅致。
一墙之隔的库房中,掌柜整理了这个月的账本,差人从去昭信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