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睿眉飞色舞地接过母亲的话头,说:“大将军还夸我有天赋,说我以后定然有作为。母亲放心,我以后有出息一定会帮扶云家的。”
吴慕儿满意地看了儿子一眼:“睿儿真是有孝心,不枉夫人对你的一片心。”
云舒然看猴子一般静静地听着,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槐序在一旁看着,心中为自家夫人感到不平,被云舒然压下。
“云舒然,你看看,这就是我儿子的本事。你们云家当初不看好他,现在后悔也来得及。”吴慕儿见云舒然没有反应,更加得意,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不过昭信侯的官职比中军大将军要大,要是云家愿意帮扶,她也是肯的。
“子睿在军营得到赏识,这是他的福气。我为子睿感到高兴,也祝愿他前程似锦。”云舒平静而淡然,甚至不多看他们一眼。
说完,云舒然不再理会吴慕儿母子,带着槐序转身离开,步伐从容,背影坚定。
吴慕儿没想到云舒然会这么回答,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她本以为云舒然会生气或者嫉妒,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她凭空生出一腔怒气。
自从睿儿得了贵人赏识,全家上下都捧着他们母子,大爷也常来她屋里,怀孕那贱人都抛到一边去了,云舒然就装着吧,迟早有一天有云舒然求她的时候,哼!
吴慕儿一扭腰,转身带着儿子去兰草阁炫耀。
云舒然伸了个懒腰:“槐序,让门房套车,我要出去。”
她打算去外头看看粮食价格。
云舒然刚动身,蒲月慌慌张张跑过来说:“夫人不好了,绿姨娘出血了,孩子可能保不住。”
云舒然到达兰草阁时,院内已乱作一团。傅老太太坐在厅中,面色凝重,周围站满了窃窃私语的仆人。
云舒然的到来让场面稍微安静了一些,她的目光在屋内扫过,最终落在了傅文渊身上。
傅文渊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焦虑,在屋内来回踱步。
“傅大人,老夫。。。尽力了,这位姨娘身中慢性毒药,毒入骨髓,孩子保不住了。”
郎中的话音刚落,院内便响起了绿萝的低泣声。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身体红肿。
傅文渊阴鸷的眼神有心疼在蔓延,紧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
吴慕儿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
云舒然目光移向绿萝,她的眼神与绿萝对视时,绿萝迅速避开。
云舒然挑眉,绿萝本就是假孕何来孩子保不住一说。假孕的药月的小的时候逼真,月份大了没有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动过,自然也就败露了。
云舒然略微思索便了然,绿萝是想将计就计,就是不知道她想算计自己,还是想算计吴慕儿。
清溪直直跪在傅文渊面前,声泪俱下:“大爷,绿姨娘自进门以来,一直小心谨慎,与人为善,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人,竟然遭受如此毒手。”
她说话时眼神不时瞥向吴慕儿,意图明显。
吴慕儿的贴身丫鬟香存见状,也急忙跪下,为吴慕儿辩解:“大爷,我家夫人与绿姨娘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怎会做出这等事来?”